過了許久,金恬扒出烤好的紅薯,聞著香氣她禁不住嚷了起來,“仲勤,你聞見沒,紅薯烤得好香哦。”
韋仲勤聞聲轉過頭,用鼻子一吸,“嗯,真的好香。你別動,我來,燙!”
金恬吃著韋仲勤為她剝好皮的紅薯,一小口一小口咬著,感覺滿嘴都是香香甜甜的味道。“我以前也吃過烤紅薯,但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你也吃呀,好東西見者有份!”
兩人樂呵呵地吃著,可是雨卻一直沒停下來。
一直到天黑,雨也沒停下來。中午帶來的飯只剩一碗了,金恬用瓦罐熬了些粥,吃晚飯時,她不禁感慨,“以前覺得燒柴火煮的粥比外面賣的粥好吃,現在發現用瓦罐熬的粥更好吃,濃濃的米湯喝著肯定很養人。”
韋仲勤見金恬吃著這般滿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感嘆道:“恬娘,成親那日我還擔心你來我家吃不好穿不好會過不慣,畢竟以前你在殷家……,現在見你喜歡吃這些,平時也樂意穿粗布衣,我心裡也好受些了。”
金恬睨他一眼,“你以為我在殷家過的是什麼好日子呀?吃得再好穿得再體面有啥用,最重要的是心裡開心。要說以前我吃的山珍海味還真不少,但吃過也就吃過了,沒覺得有多美味,也不曾回味。現在吃著你家的飯菜,每頓都很滿足,就連鍋巴米湯吃著也極香。”
金恬所說的山珍海味是自己前半生在大飯店吃的,韋仲勤還以為她說的是殷家。別的姑娘都是巴不得進富貴之家好好享受,金恬卻樂於過農家日子,他相信像金恬這種人絕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只要自己勤奮幹活,腦子不笨,金恬總有一日會愛上他的。
吃過飯後,金恬發起愁來。“仲勤,就一個鋪蓋咱倆咋睡呀。”
韋仲勤瞧了瞧,道:“你睡鋪蓋,我睡地上。”
“那哪成,這都啥天了,可別凍壞了。”
金恬為韋仲勤鋪開被子,讓他躺下。他卻摁下金恬躺著,自己躺在旁邊的地上,只不過用手握手金恬的手,金恬之前允許他握的。
金恬實在於心不忍,要說他們成親也有好些日子了,韋仲勤在家睡破木門,在這裡卻要睡在地上,這山頂上氣溫可比山底下要低得多,哪怕旁邊有火堆地上也涼。
金恬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紅著臉說:“你脫掉外裳過來擠一擠吧,自從成了親你都沒好好睡過覺。”
韋仲勤眼裡閃爍驚喜的光芒,但又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真……真的可以麼,你不怕我……我……”
“怕你什麼,難不成你能吃了我?快把外裳脫了!”金恬命令道。
韋仲勤不再猶豫了,脫掉外裳鑽進了被子裡,與金恬面對面睡著。火堆的紅光映在兩人的臉上,使兩人的臉龐看上去更紅了,紅得透著火似的。
兩人可是頭一回這般近距離瞧著,雖然有些朦朧,但這意境很美,兩人心裡都有些觸動,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就這麼瞧著有些尷尬,金恬見他喉間在吞嚥什麼似的,小聲問道:“你渴了麼,我給你拿水。”
韋仲勤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不,我不口渴,我……”
他沒說下去,兩眼直愣愣盯著金恬,盯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龐,還有她那紅紅的唇。
☆、驚喜與驚嚇
韋仲勤覺得自己平時算是個穩重的人,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不讓自己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可這個時候他心裡真的很羞愧,金恬好心讓他擠著睡,他不應該有非份之想,明明知道不能趁人之危,可身子卻不聽話,這會子渾身熱血湧動,喉間幹得簡直要著火。
實在難熬,他結巴地說:“我不口渴,哦不……我口渴。”他強抑制身體的衝動,翻過身子,伸手去拿葫蘆猛喝了一口水。
當他躺好後又渾身難耐,聞著金恬身上清雅的香氣,他感覺自己身子裡的火指不定哪一陣沒壓制住或許就能壓到金恬身上去。為了不讓自己犯錯,他突然坐了起來,根本不敢看金恬,背對著她說:“恬娘,我……我還是睡在地上比較合適。”
金恬哪能不知道他此時的煎熬,伸手一下纏了過來,將韋仲勤推倒,壓在了他的身上,羞赧地問:“你想親我是不是?”
韋仲勤稀裡糊塗點著頭,感覺自己瞬間被點著了火一般,雙手擁緊金恬,湊唇貼了上去。
旁邊的火堆燒得差不多了,火光越來越微弱,他們倆的體溫卻越升越高,本是靜諡的夜,卻因他倆的交、纏變得沸騰。他們忘了這是孤寂的山頭,忘了這是荒山野嶺,只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