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的洞房,當一回真真切切的夫妻。
……
次日拂曉時分,兩人醒來,不經意間相視一望,彼此的臉突然火辣辣的,昨夜的事如做夢一般讓人不敢相信,可回味起來又是那麼清晰,那麼讓人陶醉。想到那一幕,金恬捂住自己滾燙的臉,又鑽進被子裡去了。
韋仲勤羞澀地笑了,他感激昨夜金恬的主動。因她這一主動,表明她接受了他,她定是樂意當他真正的妻,不會再說以後想離開這個家的話,更不會提醒他說他們倆是假夫妻的事了。
相信金恬心裡有他,他便膽大了些,不再像昨夜那般給自己念緊箍咒了。他伸手摸上金恬的背,小聲道:“娘子,你背露著涼不涼?”
還未等金恬回話,他就將自己熱乎乎的胸膛貼了上去。
“啊!”金恬一聲驚叫,翻過身來,雙拳落在韋仲勤的身上,嬌嗔道:“壞仲勤!臭仲勤!昨夜你還是嫩頭青一個,這一早起來就使壞,你咋學壞這麼快!”
韋仲勤緊緊摟著她,還用手撓她的胳肢窩,“跟你學的呀!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你自然是我的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金恬被他撓得咯咯直笑,便手腳並用架在韋仲勤身上,伸手來撓他,韋仲勤癢得也是一陣笑。兩人鬧了一陣,韋仲勤忽然撲了上來,喘著粗氣,然後輕輕咬住金恬的唇,很溫柔很疼惜地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臉,以至於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隨著太陽的升起,兩人溫暖陶醉的融、合如沐朝陽。這是新一天的開始,也是他們倆當真正夫妻之始,兩人相擁看著旭日東昇,滿懷興奮與滿足以及期望,迎接他們倆的新生活。
兩人一起煮著紅薯粥,說說笑笑,吃完早飯後金恬就拎著空食盒和揹簍下山去了。
路遇自家的麥地,她見公婆韋老二和姜氏蹲在地裡拔草,她放下手裡的東西也過去拔草。
姜氏見金恬來了,忙問:“仲勤在山上還好吧?昨兒個的雨從中午下到半夜,你們倆在山上吃啥?”
金恬一邊忙活著拔草一邊說道:“娘,我帶了瓦罐和米、紅薯上山,能管好幾日的呢,餓不著我倆。午飯我已經給他做好了,不過我晚上還是要給仲勤送飯的,得給他送些好菜吃吃,煎兩個雞蛋咋樣?”
姜氏見金恬臉色紅潤,還帶著幾分羞澀,而且心疼仲勤要給他送好吃的,她這個當孃的自然歡喜,尋思著兒子和兒媳早就同房了,可這會子瞧著這兩口子比成親那幾日要膩乎多了。
姜氏點頭笑道:“好好好,夜裡冷,你送飯去正好歇在那兒,兩人擠著暖暖被窩說說話,可比仲勤自個兒一人呆在那個山頭上要好。”
金恬的臉刷地一下紅得通透,嗯了一聲後趕緊低下頭去一心幹活。姜氏見她害羞便不再說她和仲勤的事了,她心裡還掛著三兒子的婚事呢,“昨日小妹跟我說了,你將那擔子和錢都放在了楊梅兒家,她家今日也沒託人還回話,也不知這事成不成。”
金恬略為沉思,說:“娘,楊梅兒那性情瞧著比楊春兒要烈許多,也不知……三弟能不能與她相處得來。不過我說了,咱家會給足彩禮錢和該有的禮數,還說三弟能幹精明,讓她和她家人好好考慮。若是此事不成,娘你也別覺得可惜,畢竟這得看他們倆有沒有緣分,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前世沒修夠,這輩子不能強求,反正事不成的話三弟可以去將那副擔子和錢都要回來。”
金恬怕三弟與楊梅兒的事不成所以先說了這麼一番話讓婆婆有個心理準備,而且她覺得此事若不成其中有幾分是她的原因,畢竟她當時對楊梅兒的態度不夠熱情。一般人去提親可都要熱臉貼冷屁股哄著人家姑娘,她卻只是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便摞下擔子走了。
不過她覺得這事也不能怪她,誰叫那位楊梅兒說話那麼衝,根本沒法與她好好說話。她真心不希望與楊梅兒這樣的人做妯娌,因為她想過安生日子,而楊梅兒給她的印象就是個愛鬧事的人。
姜氏聽了金恬那番話倒沒多想,只道:“沒事,現在哪家想說門親都得費大力氣,哪能去一趟就將親事說定了。過兩日她家要是沒託人來回話,你就再去一趟,實在不成再讓季秋去要東西。”
金恬怔了怔,還得去啊?不過她嘴上倒是應下了,“嗯,我聽孃的。”
吃午飯時,家裡又來了人,接了兩筆生意。金恬要經常上山送飯,夜裡還要留下來陪韋仲勤,所以一些迎親的生意只能由韋季秋和韋小妹打理。韋季秋確實是個做買賣的料,他樂意跑路,掙了錢也能做到公平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