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懂。”
“嗯哼。”
“但你是知道的,我們兩人出師後,賺的第一筆錢,拿來買了什麼。”
鶴唳聳聳肩:“哦,那個油畫?”
“是。”似乎想到什麼美好的事情,燕舞表情鬆動了一點,眼中有一絲柔光,“我和她一起經營了一家畫廊,幾乎所有的畫,都與文藝復興有關。”她緊了緊手下的刀,“我能理解殷羨羨當初的想法,我甚至嫉妒她,她的夢想,至少還能活著看到。”
羨羨有些發愣,她沒想到身後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情操。
“你有三個鑰匙,兩個隨便你怎麼處理,反正小滿和立夏也都死了,誰也用不上,但是剩下那個……剩下那個,為什麼不能成全了我們兩個!?你讓她留在這,讓我回去找鶯歌!”燕舞提高了聲音,幾乎有些尖利到變調,“就算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那個時代,就算可能回去就死,至少我要和鶯歌死在一個地方!讓我回去!羨羨,算我求你,讓我回去!”
她咬牙,還沒掉淚:“你不是很恨我們嗎,你可以留著我到你的地盤去,我隨便你玩,想怎麼玩都可以!隨便怎麼玩!讓你出氣!解恨!怎麼樣都行!”
“可我不恨你們呀。”鶴唳閒閒的道,“我為什麼要恨你們。”
“隨便你怎麼說,我就要一個答案,”燕舞盯著她,“如果你帶我回去,我還可以給你提供其他人的線索,你不會後悔的。”她聲音低緩下來:“你告訴我還剩下誰,我告訴你他們的去向。”
“雁鳴。”鶴唳一點不遮掩,“那你告訴我雁鳴好了。”
燕舞一愣,隨後臉一沉:“你明知道她不和我們一起,她只是突然闖進來,並沒有計劃!”
“那要你何用。”鶴唳忽然噎了一下,捂著肚子,皺起眉,有些不耐煩,“好了,你這麼拖有意思嗎,難道你有援軍啊……我都想拉粑粑了。”
“……”
“算了,你繃著吧。”鶴唳似乎不是說笑,她指了指兩人,“青山你幫我看著他們呀,我去去就來。”
青山一直筆直的站在後面仔細聽著,聞言不作聲,但鶴唳卻已經一溜煙跑進了旁邊的樹叢,沒一會兒,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傳來。
燕舞的眼神刷的亮了,絲毫不覺得噁心,如探照燈一樣盯著鶴唳消失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鶴唳擦著嘴走了出來,手裡還是拿著那三個信標,她表情有些懊惱,連帶看人的眼神都陰森森的,她走到剛才站的位置,低頭琢磨了一會兒,竟然拿出一個信標排列在地上,啟用。
一圈藍光霎時從信標上出現,一點點填充起來。
“我開門了。”鶴唳坐在旁邊,“等藍光填滿了門,就可以回去了,這大概還需要一會兒。”她惡意的看著燕舞,“你倆賽跑吧,這個門留給你們,形成後只能堅持大概十五秒,誰先跑到衝進去,誰就回去,剩下的那個,就對不起啦……我是不會在這兒留一個人的。”
說罷,頂著對面兩張目瞪口呆的臉,她居然開心的拍起手來,得意道:“天啦,我怎麼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來的!我真是聰明的讓我自己都害怕呀!是不是,青山!”
青山定定的看著她壞笑的臉,笑了一笑,卻不想竟然皺皺眉:“你令她們自相殘殺,這未免太過……”
自相殘殺!
似乎一語驚醒夢中人,燕舞眼中的兇狠一閃而過,拿刀的手毫不猶豫劃了下去。
可生死關頭,羨羨竟然反應不慢,抓著燕舞的手倏然使勁,用平生最大的力氣阻止她的動作,低頭狠狠的咬在她的手上!
“啊!”燕舞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居然還有一拼之力,一驚之下轉頭就自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手一鬆,刀子便掉落在地!她怒喝一聲,另一隻手猛地揪住她的脖子往外一摜,羨羨只覺得呼吸在轉瞬間就被完全截斷,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被掀開,倒在地上滾了一圈。
沒等她頭暈目眩的爬起來,燕舞緊追而上,騎到她身上,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竟是連刀都不撿,要活活掐死麵前的競爭者!
刺客和普通人的對決本就是心理上的巨大落差,羨羨在被壓住的一瞬間心中一片絕望,她幾乎已經在燕舞猙獰的臉上看到了死神的模樣,她抓住燕舞的雙臂往外扯著,卻徒勞無力,被掐的腦中充血,眼睛泛白,嘴裡不停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雙腿無助的蹬動著。
“咯,唳……喝……唳!”她還存著一絲僥倖,望著旁邊。
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