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絕對不會給外戚□□的機會,即使這個外戚是她的孃家!所以說,李家的誰都有可能,唯獨不會是她太平公主李令月!”
羨羨說得口渴,她端起地上的胡辣湯灌了一口,被嗆得連連咳嗽,卻還是忍不住道:“所以,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走這一步?”
“要走這一步的又不是我。”燕舞望著私牢黑而長的過道,低喃。隨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羨羨等確定燕舞走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哆嗦著手繼續喝起胡辣湯,湯已冷透,卻又混入了新晉的溫熱液體,很快,吞嚥聲被啜泣聲完全蓋過,周圍那些神經失常的罪奴捕捉到了這一絲怨憤,應景的嚎哭了起來,一時間淒厲的哭聲此起彼伏,宛如地獄、
牢頭數次喝罵毫無用處,憤怒的暴打了羨羨一頓,羨羨死狗一樣的癱軟在地上喘氣,她雙眼呆滯的盯著頭頂的一絲微光,判斷著現在的時間。
沒有鐘錶也沒有正常的日光,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漫長。許久,她終於忍不住如往常一樣,自言自語起來,聽聲音,彷彿有兩個人在對話,詭異異常。
“喂,你覺得她有沒有信啊?”
“噓!別說話!她說不定在偷聽!”
“不會的,她不可能在我們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因為她對唐朝沒興趣,她根本無所謂誰當皇帝。“
“那她幹嘛來問你!?吃飽了撐的來這種地方?”
“她覺得我說謊是騙不過她的,資訊當然越多越好。”
“可我們不是騙過她了嗎,張柬之才是領導政·變的人呀,哈哈,我們多厲害!什麼應天門之變,去他媽的,神龍政…變都不知道也敢來混唐朝,沒毛病!”
“但是,姚崇確實參加了呀,就算只是打個醬油,如果他們盯住他,也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到時候……“
“可如果不供出姚崇,他們怎麼會相信,姚崇確實強,也確實值得忌憚,除了姚崇,還有誰能把他們的視線從張柬之身上轉移開?羨羨,我們已經成功了,你瞧,不是說姚崇剛回京城恰好碰上政·變嗎,所以今天就政變了,他們一點都沒察覺,還在痴痴的等姚崇,而你不僅瞞過了他們,還反過來透過他們確定了時間,你已經做到最好了,不能再好了,不要再擔心了。”
“是啊,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羨羨抱緊了雙膝埋下頭,聞著鼻尖滾滾惡臭,眼淚卻早就已經流乾了:“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只要等,等到她再也不來,那樣的話,說明鶴唳就成功了一半……再等……等到有,逃出去的機會……“
她握緊了雙拳,還是忍不住啜泣:“我想回家,羨羨,我想回家!”
忽然,遠處隱隱傳來一陣喧譁聲,聲音越來越近,還帶著詭異的騷動,連遠在林中的私牢,都流入了不安的因子,彷彿在被加熱的碳,壓著噼啪的火星,還帶著詭異的鎮定。
轉眼,兵戎聲已經清晰可聞。
私牢在命婦院中,而命婦院屬中書省,中書省往北就是迎仙宮了!武則天歇在那!
羨羨激動的全身顫抖,她神經質的拍著牆壁,眼神彷彿能透過黑牆看到那場被男權歷史磨去了光芒的政·變,歷史上唯一一場男人為了反抗女人的統治而發動的政·變!
“神龍革·命!”她哭叫起來,“神龍革·命!”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忙,摸不著電腦… …
我儘量補起來噗~
☆、第95章 女王床前
公元705年,神龍革命。
不一樣的首都; 一樣的玄武門; 宰相張柬之帶著一群文臣武將雙管齊下,一波先去攻打玄武門; 一邊直接去找李顯,為了師出有名; 綁也得綁來。
李多祚將子弟兵留給張柬之,讓他統籌全域性; 自己則帶著兩位能臣前往東宮請太子; 李顯貌似對此事毫無所知,想也知道受驚不小。
而不管怎麼樣; 此時宮中已經亂成一團; 左右羽林軍的老大幾乎都參與了政。變; 普通的當值士兵雖然大多數並不知道此事; 跟著完全不在勢力中的其他營計程車兵抵抗了一下,但很快便發現攻打自己的都是小夥伴; 一時間迷茫慌亂難以決斷,聰明的直接調轉槍頭,膽小點的乾脆站著不動,也有真正忠心固執的直接劃清了陣營; 一時間玄武門外打成一團。
雖然李多祚不在,但是左羽林軍的大將軍和將軍以及右羽林軍的將軍都在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