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佛龕和地宮,是他的錯還是這時代的錯?
他先找迎客道士,把大半積蓄都交出來做了食宿費和香火錢;意思是還要多留兩日。迎客道士自然沒意見。還讓小道童給認了認房間,每日都按時送些吃食和茶水;得知還有兩個小孩子;怕他們凍著;還給他們勻了個爐子;蘇追感激不盡;沒告訴他們自家小崽子曾經玩火燒過房子……
*和阿魯一路從西邊過來;不是沙子就是中“土”城市;還真沒認真的在山裡探險過,一時間激動無比,被反覆叮囑了不要去幾個危險區域後,除了吃正餐,一跑半天沒影子,再見的時候,已經和幾個小道童勾肩搭背的玩起來了,相當能混。
蘇追也是在閒逛/瞎找的過程中看到他們的,雖然很想問小道童這兒有沒有佛龕,但是總覺得在道觀裡問這個問題很不妥,想叮囑兩個小崽子注意下吧,又怕他們起了疑心繼而發現自己床下一直躺著個血人會嚇哭,只能獨自一人承受這甜蜜的負擔。
……可他真找不著。
晚上他愁眉苦臉的回去,仔細想著這偌大的山頭雖然還沒逛遍,但是基本有建築的地方都被他不要臉的尋摸過了,引了懷疑的眼神無數,立志在大唐做良民的他就欲哭無淚,最可怕的是,回去還有個催命的。
鶴唳一直躺在床底沒出來,以至於他開門進去的一瞬間,整個屋子毫無人氣到他都覺得鶴唳已經死了。
這一錯覺可把他嚇得夠嗆,他連忙去探看鶴唳的臉,剛揭開一點皮毛,就對上一雙清醒冷凝的眼睛,又把他嚇得一哆嗦,只能訥訥:“你,你活著呀。”
鶴唳瞄了一眼他腰間,嘴角勾出一抹笑:“沒找到?”
“……恩。”
“休息吧,明日繼續。”
“可,可這山這麼大,一,一直找不到怎麼辦?“蘇追真的是擔心這一點。
“你先找,找到我好了,我來,你走;如果找到我死了,那燒了我,你走。”
“燒……燒?!”蘇追驚恐的睜眼,“不不不,這怎麼可以。”
“可以的可以的,別激動。”鶴唳招手,“來,給我點會爐子。”
“*和阿魯去撿柴了……一會兒給你點。”
鶴唳沉默了一會兒,伸出雙手:“那抱抱我吧,冷。”
蘇追猶豫了一下,看看外面,天色還沒全暗,有點擔心:“如果他們回來。”
“你肯定在他們進院子的時候就知道。”鶴唳笑眯了眼,“這個院子外面的動靜,我都聽著呢。”
蘇追已經沒什麼所謂男女大防的感覺了,乖乖的脫了外套也躺到地鋪上,剛靠近鶴唳,只覺得撲面一股帶血的涼氣,她躺了一天一夜,被窩竟然冰冷,只有若有若無的一絲溫度。
“怎麼這麼冷!”他下意識的摟緊了鶴唳,見識過她身材的他甚至產生一種恍惚感,這個單薄,好像一捏就會碎的身體,真的是那個一用力就能有男人都沒有的肌肉,一拳能打死街頭大胖子的女人嗎?
鶴唳在他懷裡舒適的嘆了口氣,反倒不以為意,在他耳朵邊輕聲細語:“是呢,失血過多,營養不夠,造血能力下降,免疫力下降,傷口發炎導致交叉感染……其實我額頭挺暖和的,你摸摸……“
“那,那找個大夫啊!”蘇追聽得肝顫,“我看到有道士拿著瓶瓶罐罐,他們,他們會不會懂啊,至少傷藥管夠啊……”
“不行。你回來,它也來了呢。”
“誰?”
“有人就等著我來找你呢……所以說你這一天,都沒感覺到有人跟著你是嗎,蠢貨。”
“……”這日子不是人過的!
蘇追定了定神:“但我把東西放進地宮,你就有救了嗎?“
“不知道。”鶴唳忽然捂住他的嘴,輕聲,“不要說話了,門外有人。”
蘇追連忙閉嘴,兩人相擁著又躺了許久,忽然鶴唳一推一踹,他整個人打著滾飛了出去。
蘇追:“……”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面雙胞胎嘻嘻哈哈的聲音,阿魯在外的時候內向,可和*一起玩的時候卻格外開朗,笑聲極大,老遠就能聽到。
他一臉苦逼的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確認鶴唳沒有露痕跡,便放心的套了外套,剛理了一下,倆無知傻樂的死孩子手拉手闖了進來。
“蘇追!明日我們還在這嗎?!”
“唔,嗯。”
兩小孩完全不想知道為什麼不幹活賺錢,只知道這小日子天堂般自在,頓時喜笑顏開:“蘇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