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和我們一起玩吧!山後好大好好玩!”
“不都是樹嗎,哪裡好玩。”蘇追隨口問著,專心點爐子,裝作無意的往床邊挪了挪。
“沒有!有舊房子,好大一片,都破了,沒人住,還有道士偷偷養了雞豚!”
“噓,小心道士聽見。”蘇追緊張的叮囑完,忽然一愣,“後山?那兒怎麼會……”
“他們說是以前砸掉的。”
“是廟嗎?”
雙胞胎已經塞了滿口的餅,聞言噴著碎末搖頭:“不知道。”
不過蘇追心裡已經有點數了,他下意識的望了望鶴唳的方向,她肯定已經聽到了,一切似乎已經無須多言。
第二天一早,準備好了飯食和水,清理了恭桶。蘇追又揣著包裹走了出去。
他雖然不知道身後有沒有人跟著,但是這次卻還是拿出了身為“藝人”的姿態,沿途就問道士:“有沒有看到我家那雙胞胎?”
有的說沒看到,有的卻真的指了後山的路,他便一臉緊張的追了過去。
後山果然有個荒廢的建築群,不大,但隱約可見曾經的紅牆,還真有可能是個廟宇,只是都已經是殘垣斷壁,隱藏在茂盛的樹木中,遠看絲毫不漏行跡。
蘇追精神大振,一邊裝樣子叫叫阿魯和*的名字,一邊一間一間找過去,發現有佛龕的殿也就那麼二三個,哪個都沒看出別有乾坤的樣子。
有心想回去問問鶴唳怎麼找的地宮,但又覺得來回耗時太長,且會顯得自己更加無能。
又憋氣找了許久,他感到非常喪氣,坐在一段斷壁上,看著面前一片空曠的平地,這兒曾經應該是個天井,正中間是一棵蒼勁茂盛的銀杏樹,銀杏樹下露出一片粗壯的根系,緊貼著一根粗壯的根部的,是一個面目模糊的石佛,這種一臂長的石佛在這片廢墟中到處都是,四散在各個角落裡,他已經看到過不少。
石佛放在十臺上,面前有風乾的蠟燭油的痕跡,燭臺早就沒了,旁邊則有一口井,井蓋已經不翼而飛,大喇喇敞在那。
想到曾幾何時,在這個廟宇香火還鼎盛的時候,每一個在這兒打水的僧侶都會先拜一拜那個石佛,再去安靜離開,連銀杏都被薰陶出一股佛光,金黃的葉片被微風吹落,在佛像旁打折卷落到地上,那景象溫暖怡人,讓他有種想微笑的感覺。
要是鶴唳好了,一定要帶她來看看。
這麼一想,他又緊迫起來,站起來準備繼續尋找,剛轉身走了兩步,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清風,沒等他反應過來,後頸一痛,眼前一黑……
醒過來時,天已經有點暗了,秋風寒涼,他生生的凍出一身雞皮疙瘩。
蘇追感受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綁起來,他眼前是一片茂密的金色葉子,在他昏迷的時候,襲擊他的人竟然還把他搬到了銀杏樹下!
那人想幹嘛?
他忽然一個激靈,伸手就去摸腰間的布包,發現布包完好無損,他滿心疑惑的坐起來,發現自己的左手被套在一個繩圈裡。
順著繩圈,他抬頭,自己正坐在銀杏樹下那口井邊,正對著那樽石佛,而那根套著他的粗繩只是在他的手腕上鬆鬆的打了個卷,其實一頭固定在井邊一個鐵環上,另一頭被扔進了井中,與旁邊的另一條一起,組成了一個繩梯。
他趴在井邊往下看,繩梯一路向下,卻沒到底,半路就斷了,斷口正對著井壁上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剛夠一人進出。
這……不就是地宮了嗎?!
……主神在上!打昏我的是阿胡拉派來的使者嗎!
縱使並非老家拜火教的虔信者,一天到晚在道教和佛教之間流連,他還是忍不住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喊了自家主□□字,手臂擱在前胸朝著西邊虔誠的拜了一下,說了一段禱詞後,才放大聲音:“我進去了!你不會再打昏我吧!”
看來這小夥腦子還是清醒和唯物的。
蘇追已經沒精力多想了,他只想快點完成鶴唳給的任務,等了一會兒看周圍沒一點風吹草動,抖抖索索下井了,順利進入了那個門洞,裡面因為常年陰溼有些打滑,一段短短的通道過後,他終於看到了所謂的地宮……
……阿彌陀佛,一個酒窖。
蘇追混亂了,這一罈罈的,分明就是窖酒,可是鶴唳說的明白,要找的是個地宮!
可那個莫名其妙打昏自己的人,卻把自己引到了這裡!
他不大相信那個打昏自己的人是鶴唳的敵人,因為這麼麻煩的事情是要幹嘛,如果知道自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