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當做玩伴和哥哥一般看待。”
說著這話時,她上前,輕輕地為父親按摩肩部。
由於長年伏案,顧左相的肩膀一直痠疼難耐,近幾年到了天寒之時,更是疼痛不堪。
顧煙掌握著力道,富有技巧地為父親按摩著肩膀,笑著道:“父親一定要記住,女兒的婚事,不求高攀,只求低就。”
顧左相舒服地眯著眸子,卻並沒有說什麼。
***************
這一日,阿煙陪著父親說了一會子話,走回西廂房路上,恰見自己弟弟顧清正在那裡站著,彷彿等著自己呢。
她走上前,溫柔笑著牽起顧清的手:“今日個跟著先生都學了什麼?”
顧清有些無精打采,抬頭仰視著自己姐姐,期盼地道:“姐姐,剛才是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來咱們家嗎?”
阿煙微愣,訝然一笑:“阿清怎麼知道的?”
顧清有些不高興:“難道姐姐也要定親了?”
阿煙越發覺得失笑:“你小孩子家的,哪裡聽來的這個?”
話一問出口,她便明白了,定然是李氏在房中閒言碎語猜測自己到底是嫁給太子還是燕王殿下,這才讓顧清多想了吧?
一時她心中有些不悅,其實對於李氏,她並不欣賞也並無不滿,一直以來這李氏所作所為,正是她一個小戶出身眼界狹小的續絃所能做的。
譬如以後父親逝去,顧家敗亡,她帶著顧清頭也不回地改嫁別人。
阿煙會有些難過,難過父親的未亡人如此薄情寡義,不過卻又覺得無可厚非,或許父親和她的情義也不過如此,根本不值得別人在顧家敗亡後依然守在那裡吧。
再者,人都是自私的,多為自己將來著想,也是正常。
如今,聽著李氏的閒言碎語讓一個孩子心生疑惑,她並沒多說,也不願意在這個孩子面前去搬弄是非,訴說他母親的不是,只是笑著道:
“阿清,這些事以後可不許再提,姐姐的婚事自有父親做主,將來不管嫁誰,都是要聽父親的。如今既然一切未定,你若是胡亂猜測,便是有損顧家的名聲,傳出去對姐姐也不好的。”
顧清一聽這話,低頭想了想,也明白了,便有些歉疚: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怕你和二姐姐一般已經定下親事了,我卻不知。”
顧清看著他乖巧的小模樣,一時有些心疼,便安撫道:“以後你不說就是了。如今不必多想,上次你不是喜歡吃炒豆渣嗎,如今姐姐親自給你做豆渣餅,可好?”
顧清聽姐姐這溫柔的話語,心裡甜蜜蜜的,當下滿懷期待地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是短了一點,不過沒看過本作者文的可以去看看其他的完結文嘛。環肥燕瘦什麼的,應有盡有~~~點進專欄,收藏一下,一切盡在你囊中~~
我發現負面的評論,哪怕知道不該在意,可是也會小小影響心情。
正面的評論,哪怕知道是假的,心情也會好
怪不得領導都喜歡溜鬚拍馬的,如果我當皇帝,也估計喜歡有人天天誇我。
所以趕緊來點誇獎吧,假得沒關係,好聽就行!
☆、豆渣風波
其實有時候阿煙看著自己弟弟顧清,倒是會想起上一輩子的沈越來。
當年沈從暉離去,自己孤身一人照顧沈越的時候,沈越已經十三歲了。
半大不小的孩子,倔強又沉默,只比他大三歲的她,把他當做弟弟一般,耐心引導,細心照料,用盡自己的全部心血將他撫養。
後來,每當自己為他做一些好吃的吃食後,他也會流露出像顧清這般期盼的神情。
不過阿煙也只是想了想,就搖頭將腦中的一切回憶擯除。
曾經的那個和她相依為命的沈越,上輩子早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在她最為落魄的時候給她十兩銀子的人,而這輩子,卻是再也不會和自己有什麼交集了。
如今重生回來也有數日,她已經漸漸地融入了當前,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總以為這是一場朦朧的夢了。
反而上輩子的事開始變得虛幻和遙遠,以及不那麼真切。
不過她臨死前的那種被利器刺入身體內的感覺卻依然那麼清晰,於是她有時候也會想,到底是誰,要對一個窮途末路的自己下那樣的殺手呢?
沈越,沈越之母,或者其他人?
阿煙想不明白,也只好暫時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