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君臣有別,他現在絕對不會這麼幹。
這一日蕭正峰先去了孟聆鳳那裡,看看孟聆鳳的情況。
孟聆鳳如今受了重傷,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鳳身邊照應著。當蕭正峰過去的時候,成洑溪卻正往外走:“要換藥了。”
蕭正峰點頭,當即走出去。
儘管在山上的時候,他也替孟聆鳳包紮了傷口,但是那是非常時期,他眼裡只有一個傷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鳳包紮,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隨著自己一起出來,不免問道:“你不在裡面幫著點?”
成洑溪皺著眉頭道:“我總得避著點嫌。”
啊?
蕭正峰挑眉:“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人早就成親了,若是說自己要避嫌,那是應當應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實在是不懂。
成洑溪臉紅了下,看了看蕭正峰:“如果我說我還沒和她圓房,你信嗎?”
蕭正峰頓時無言以對,默了好半響後,眼中泛起無奈的同情來。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這一次是很好的機會,好好幹吧!”
成洑溪苦笑,一時想起這次的事兒,不免問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就個山間劫匪,怎麼竟然連聆鳳都傷成這樣?”
蕭正峰看看左右無人,這才收斂起來:
“現在我有兩個猜測。”
成洑溪見他這樣,臉上也鄭重起來:
“哪兩個?”
蕭正峰道:“第一個,內鬼勾結外賊,所以這才全軍覆滅,就連聆鳳都著了她的道。”
這就足以解釋為什麼不過是幾個普通的盜匪而已,卻能重傷了孟聆鳳。
成洑溪臉馬上沉下來:“第二個呢?”
蕭正峰沉聲道:“澐狨就在邊境附近,也許這事兒和他有干係。”
他頓了下,望著成洑溪道:“我一時半刻沒有查出什麼線索,你素有偵破之能,這件事就交給你吧。”
成洑溪點頭:“好。”
儘管沒圓房,孟聆鳳也是他娶進門的妻子,自家妻子沒欺負成這個樣子,他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為人!
************
蕭正峰安置好孟聆鳳,又將捕獲的那幾個人囚禁在穩妥的地方,並和成洑溪深談一番後,這才回到自家府邸。
進了屋的時候,看著黑燈瞎火的,不免納悶,想著以前不管多晚,阿煙都會留一盞燈的,今夜這是怎麼了?
幾年來,他其實已經習慣了在忙碌了一天後回到家後,看著門前那盞昏黃的燈籠,以及單扇窗欞裡透出的溫馨燈光,那是一個人在浴血奮戰疲憊至極後最溫馨的渴望,總讓他感到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有一個人是值得他付出的。
只是今夜,這盞燈熄滅了。
蕭正峰心間有一絲失落,疑惑之餘,邁步進去,卻見帳子裡躺著女人,聽氣息應該是醒著的。
他笑了下,摸索著開啟帳子上了炕:“今日怎麼睡得這麼早?”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7章
蕭正峰笑了下,摸索著開啟帳子上了炕:“今日怎麼睡得這麼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麼剛一進去,那邊阿煙已經聞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一種脂粉香,並不是大昭女人會用的,倒像是北狄人尋常用的,有些濃烈。而這個香味,她是在南鑼公主身上聞到過的。
躺在炕上的她輕輕嘆了口氣,一時心中不免淒涼,想著自己猜得果然沒錯的。
那個南鑼郡主就是一攤子糖稀,但凡蕭正峰碰到她的事兒,難免就要沾上一點的。沾上一點點後,說不得就很難脫身。
於是她開始採取了自己醞釀了大半天的計謀,冷著臉道:“今日我身子不好,你先出去吧。”
蕭正峰一愣:“身子不好?怎麼了,請過大夫嗎?”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摸摸阿煙的額頭。
阿煙躲過了他的手,抿著唇道:“你先把這一次出去救人的事兒說清楚吧?”
說著這個的時候,她把藏在炕頭的夜明珠拿出來,頓時帳子裡散發出柔和的光。
她仰起臉,將這男人的神情都一一收在眼裡。
她的兩眸帶著審視的意味,很慢很慢地道:“你要說實話,慢慢地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