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眾人注意。
“琴詩書畫,吟詩作對,並非治國所需,無論梅山,大成,眾位皆是未來天子門生。”景宗略一沉吟,道:“這局,不妨激昂文字,指點江山,論論治國之道,禦敵之策。”
眼前這些人很可能就是未來朝中大官小吏,大周朝優待文人,尊重文人,若是能從中挑出些好苗子來,也不錯。景宗心中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作響。
大成書院的人各個喜笑顏開,這不就是策論嗎?陸峰身為丞相家的幼子,家傳淵博,自幼耳濡目染,還有嚴父教導這些治國的理論,哪裡不勝的道理?
梅山書院的熊孩子們面面相覷,忽而一樂,這個可以有!治國咱不成,可這禦敵之策,不就是家裡老子們常唸叨的打仗嗎?行軍佈陣,兵書對戰,牛大少最愛顯擺的三樣本領之一嘛!
學渣兒程凜欲哭無淚,姑奶奶想往前湊得未來老闆賞識,可是,艾瑪,姑奶奶連大周朝的地理還沒搞明白呢,我還是歇會兒,先別往前湊了。
“咱們梅山接了,牛卉牛公子出戰!”曾小胖大肉爪子一拍,拍到牛卉後背,往前一送,朗聲道。
“不錯,牛某接了!”牛卉差點被曾小胖推一跟頭,被參加比賽了,還得配合身後的死對頭,心中怒氣翻滾,面上裝出寵辱不驚。
“治國有小烹,如此題目,陸某喜歡。”陸大才子剛剛輕鬆獲勝一局,現在遙遙扇子,拽了句文。
雙方都表態了,景宗很滿意,道:“如此甚好,此題寬泛,倆位題目自擬,時限為三炷香可好?”
程凜一聽,腦袋聳拉下來,幸好幸好,感情還得寫出來,虧得沒逞強,否則就得大大的出醜於人前。某人剛穿過來一個多月,原主身體素質是極好的,可問題是這姐姐沒留下關於文化課的一點印象啊!這要讓一用慣了原子筆,寫慣了簡體字的現代人寫毛筆字,還是繁體的,想想都虐身虐心成不!
對於學富五車的陸大才子來講,時間富富有餘,自然點頭無疑義。牛卉略一遲疑,也認了。
景宗微微笑,一個眼色,身後化裝成小廝的小鄧子腿腳麻利的上前去,口中道:“諸位,勞駕讓讓,小的好給倆位公子備上筆墨紙硯。”
梅山書院學堂之上,東西齊備,小鄧子往前湊並非真要備上筆墨紙硯,實際上是瞧好地方,探查下有無缺失東西,有沒有作弊嫌疑。
一切準備就緒,燃香嫋嫋。
陸大才子昂頭而思,忽而把扇子放到一旁,提起筆來,奮筆疾書,文思如泉湧,下筆極其速度。
牛卉則全然不同,現在提筆在紙上劃出幾個部分,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規律,寫了幾個字。景宗眯了眯眼睛,想起此子姓牛,眉目神態與牛力牛老將軍有四五分相似,想來是對方子嗣後人,最起碼也是關係不太遠的親族。
“哎呀,聖……趙公子,您怎麼來了?”
☆、第二十章 書院之爭(三)
“哎呀,聖……趙公子,您怎麼來了?”梅院主姍姍來遲,眼瞧著景宗站在自家學堂之中主持比試,心中一著慌,差點把真相給戳穿了。幸虧他吃過的鹽比旁人吃過的飯還多些,硬生生改了口,才沒露餡兒穿幫。
景宗衝他微微搖頭,之後有頷首示意,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場中倆位才子身上。
梅遠山在學生面前自有威嚴一面,他一到,梅山的眾人自覺自發為他閃出一條道路來。他隨便拽了個學生,悄然瞭解事情來龍去脈後,才湊到景宗身前。
“趙公子,您今天怎麼有如此雅興?”
“討饒梅夫子了,在下機緣巧合,恰逢倆書院比試而已。”景宗頗有興致的拿眼神在程凜、曾小胖、牛卉與陸峰身上轉了一圈,又道:“梅夫子慧眼如炬啊!”
“趙公子謬讚!小老兒不敢當啊!”梅夫子年紀算不上大,不惑剛過而已。
“方才程凜出了個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孤……”景宗見了梅夫子,習慣性的差點把身份說漏,趕緊住了嘴,緩了緩,才繼續道:“梅夫子怎麼看?可有合適的下聯應景?”
牛卉與陸峰正在比試中,景宗閒來無事,自己心中擬了幾個下聯,終是覺得對仗不工整,引以為憾,此時見了梅夫子,索性拉他一起。
“寂寞寒窗空守寡。”梅夫子一邊琢磨著上聯,一面看向程凜,心中免不了奇怪。程凜平素不喜多話,在武將後人中,算是功課好的,可放到讀書人中,只能說是識字而已。難道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湊巧?梅夫子回憶之前自家學子所言,又看看陸峰的漂亮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