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程老弟好得很!”哪知曾小胖一下接過話茬兒,笑眯眯,不像個好東西。
“機會難得,走,晉福齋吃酒,我請!”完成了系統任務,有了積分,還大大的長了臉,現在日已過午,程凜餓了,又有和解之心,盛情邀請中二少年。
“好!走!”牛卉今天心情也好,三天前他去大成踢館,三日後,對方反攻,就這麼輕描淡寫還擊回去,他自覺長臉,程凜邀約,也不遲疑,立馬答應。
他們歡天喜地的吃酒去,歡樂異常,苦逼的景宗卻坐在車中,反覆讀著手中八百里加急傳書。
“皇兄,到底何事?”寧國公主原本自己有車,可她見了自家皇兄面色不好,心中好奇,非要擠上來,一探究竟。
“遼狗,哼,真是欺人太甚!”景宗也不瞞她,只“啪”一下,合上密摺,惱怒道。
“北方要有戰事?”寧國年紀小,也知道打仗大大的不好,一臉擔憂。
“無妨,幸好孤準備得早,北方也只是起了苗頭而已。”景宗故作輕鬆,擺擺手示意寧國無大事,說罷,有挑了車簾,吩咐道:“小鄧子,宣陸丞相,大將軍,牛將軍,恩,兵部周大人,吏部王大人,即刻進宮見朕。”
“奴婢遵命。”小鄧子聞聲而應。
“苗頭?皇兄莫要騙我。”寧國癟癟嘴,等著景宗傳完口諭才怏怏不樂道。
“二月,遼降大雪,牲口死傷無數,有幾個部落,大概是蠢蠢欲動,一來到咱們大周打草谷擾境,二來,耶律只怕也有意將矛頭南指。”景宗垂了眼簾,心中憂慮的卻是邊境百姓。
寧國草包,但基本常識仍在。北遼地處草原,那邊人野蠻,粗魯,官兵常以牧馬為名,來到大周境內,四處劫掠,充為軍餉,著實可惱可恨。至於景宗口中的耶律,則是北遼最大的可汗,皇帝的級別。
景宗擔心不無道理,大周剛剛立國之時,北遼曾欺負大周處於立國之初,國力虛弱,強行佔了北方一省之地。高祖在世之時,常深以為憾。
“那是要打仗嗎?”寧國問得直白。
“不見得兵戎相見,耶律年事已高,體弱多病,下面又有四個年富力強的兒子,他要著的急,可比孤大多了!能不能善終,還在倆說。只是他們在試探,孤若不做出反應,耶律勢必要得寸進尺。”景宗細細與寧國分析,說著說著,他眉頭舒展,淡然起來,又道:“長平一役,換大周十五年安寧,大不了再來一次!”
“說來,程家……”寧國嘆息起來,話未盡。程家將全軍覆滅,換了一場戰役大捷,名將,烈士,國之楷模啊!
程凜,可不就是那個程家唯一的遺孤!景宗默默記下,心中做了決斷,先破例取士,觀察磨練一段時間,若是可堪大用,自當委以重任;若只是紙上談兵之人,許他一世富貴,也算對得起老程家滿門忠烈。
“皇兄,觀程凜其人如何?”
☆、第二十四章 追憶
“皇兄,觀程凜其人如何?”既然說到了程家,寧國公主自然而然,咳咳,藉機去問景宗到底對程凜印象如何。
“賀禮。”景宗沒答寧國問題,挑簾喚來自家貼身侍衛,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與他動手過招,可有線索。”
聞琴音之雅意,賀禮精明,否則也混不成景宗的貼身侍衛。
“回爺話,在下不敢妄言。”此刻眾人還在街上,賀侍衛還遵著景宗不可洩露身份的口諭。
“哦?怎麼講?”在景宗眼中,賀禮武功高強,見識廣博,眼光毒辣,所以之前才派他出陣去試探程凜,如今賀禮卻自稱不敢妄言,不由勾起他興趣,追問起來。
“三日前那人,身高胖瘦,確實與程凜有七八分相似。可那人用的是劍,劍走輕靈,招式玄妙,輕身功夫極好。”賀禮略一遲疑,斟詞酌句道:“可程凜今日與在下動手過招,用的雖是劍,可走的是棒法路線,招式精妙程度只怕比那人的劍法還要強些,可經驗卻沒那人老到。可劍法與棒法不能相提並論……”
“恩,賀禮,我且問你,你要據實回答。”景宗出聲,止住了賀禮未盡之言,淡淡問道:“若非試探,平心而論,你與程凜比武,到底孰勝孰負?”
聞言,寧國公主的耳朵豎了起來,瞪大眼睛,靜靜聽著,右拳不由一緊。
“這……”賀禮心中苦逼,若說自己能贏,萬一日後景宗一時心血來潮,非讓倆人再做比試怎麼辦?若說自己會輸,哪個武人會墜了自家威風,長他人士氣?
“在下以為,勝負五五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