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退下吧。”
“皇兄,那是不是說其實程凜很厲害?”等賀禮退下,寧國公主迫不及待的問道。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景宗笑得溫和,衝著寧國解釋道:“十有八/九;再次比試,程凜還是要贏的。”
“哦,原來這小白臉這麼厲害!”沒辨別清楚程凜與救駕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位,寧國公主有點遺憾,轉念一想,大周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小白臉有才能,真能全心全意為皇家服務,也是極好的。
“將門虎子嘛。”景宗讚了一句。兄妹二人想起老程家滿門忠烈,如今只剩五位彪悍寡婦和一位幼子,不由又是一番唏噓。
景宗口中的將門虎子,目前正頭疼的看著倆位同窗拌嘴。
“一曲南山,人漂亮,歌好聽,咱們哥幾個怎麼就不能去花滿天吃酒聽曲?”曾小胖對一曲南山念念不忘,今日難得程凜大方,要請客吃飯,便提出要去逛花樓。冤大頭不宰白不宰,過著村就沒這店,胖子別的不成,這小賬兒算得可靈了!
“有辱斯文!也就你這種急色鬼,才會想白日宣淫!”牛卉斜眼看看曾小胖,鄙視二字赤/裸/裸寫在臉上,半點不加掩飾。
“吃酒聽曲而已,也就你這種正人君子才會想到齷齪地方!”曾小胖反唇相譏,這貨兒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正人君子”四個字,咬牙切齒的重音突出出來。
姑奶奶不認識你們,你們誰都不是好鳥!眼見這倆位仁兄要在街上罵架,程凜不由扶額,縮縮脖子,左顧右盼,見暫時沒人注意到自己,躡手躡腳溜進了附近衚衕。為今之計,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方為上策!才不和你們一起丟人呢!
程凜失了興致,索性打道回府,準備研究研究新增的積分到底學些什麼技能才好。她回家趕得巧,正趕上飯點,添了副碗筷,便於老太君與母上大人同食。
泥腿子家庭出身,那就是土鱉家,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席間,老太君好奇,便問道:“今日怎麼下學早了?這剛剛晌午。”
說是老太君,名義上程凜的奶奶。
可實際上呢,這位奶奶大人才五十出頭,保養得極好,面模兒紅潤,圓臉,慈眉,不胖不瘦,甚至還稱得上有些健壯彪悍,看著也就像四十多歲的樣子。老程家的娘子們,那就是一窩母老虎!論起打仗武鬥,與軍中男兒相比,毫不遜色!
“回祖母,今日夫子高興,沐休半日。”程凜實話實說,略一遲疑,還是繼續講起了大成書院來踢館的事兒。她口齒伶俐,表情豐富,講起故事來活靈活現,引人入勝,聽得倆位長輩津津有味。
“不錯,不錯,那等滿身酸氣的文人,就該壓壓他們銳氣,讓他們知道知道武者的重要。”老太君笑哈哈,一點都不矜持,拍著大腿,絲毫不顧及自身形象。
母上大人程張氏三十幾許,徐娘未老,容貌端正,聞言陪笑起來,也道:“老太君說的是,他們這些文人,是該吃吃虧才對!否則怎麼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大周風氣使然,治國需文士,文人士大夫多是世家出身,自視甚高,素來瞧不起武將。殊不知武將眼中,文官們各個只會嘴上功夫,滿腹陰謀陽謀,都是坑人的祖宗。
“對了,凜兒,北遼那邊二月飛雪,凍死了不少牛羊,只怕邊關將有變故。”老太君放下碗筷,望向北方,又道:“十五年前,也是如此啊!”
程凜,默。曉得老太君又想起亡夫和四個為國捐軀的兒子來。原身的記憶中,十五年的事兒,就像篆刻在她骨子中,被祖母唸叨,被母上大人唸叨,講述了無數次的故事,真相。提起來,連沒經過真實事件的程凜,都會覺得悲涼,壯烈。
十五年前,北遼青黃不接,牛羊死傷無數,當時的天可汗為了緩解國內怨聲載道,發起了對大周的戰爭。草原鐵騎,一路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大周邊境之地,百姓悲苦。八百里邊關告急傳書,與北遼宣戰書一起來到帝都。
沙場點兵,程家軍,牛家軍,曾家軍,外加十萬各地徵集來的雜燴大軍,號稱二十萬大軍開拔,浩浩蕩蕩,北上迎敵。當時的徵北大元帥正是左成賢左大將軍。
倆軍相爭,勇者勝!
可北遼是騎兵,號稱陸戰之王,彎刀鐵馬,行動如風!大周的軍隊多為步兵,怎麼都追不上人家。最後左大將軍心生一計,湊了軍馬,皆與程家軍,令他們騎兵對騎兵,身負誘敵深入之責。曾家軍在長平外山谷之地設伏兵,牛家軍為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