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李四子他們訪便周邊鄰縣,可仍然沒有發現有哪家的女眷失蹤。
根據屍體處理流程,伏畫將女屍身上的東西都取下來後,均交給徐須凌處理,也許透過那女屍身上所攜帶的物品可以判斷出女屍的身份。
不過,徐須凌對這件事情並不上心,隨便看了一眼之後就扔到了一邊不管事了。
徐須凌不上心,宋驚塵倒是上心地很,拿著女屍身上的手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大有不把手鐲看出把戲不罷休的架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久了的緣故,她竟覺得這手鐲眼熟地很。
“小姐。”翠兒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到吃午膳的時間了。”
“現在不想吃。”宋驚塵盯著手鐲頭也沒有抬。
“為什麼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的。”翠兒說,看著她手裡的手鐲,好奇地問:“小姐,這手鐲是從哪裡來的啊?是不是大人送給您的?”
“不是啦,是前兩天草叢裡那個女屍身上的。”
聽到女屍二字,翠兒一個激靈,後退了好幾步,嘴角直抽地看著宋驚塵,驚恐道:“屍體的東西,小姐你怎麼還拿著,不吉利啊,萬一冤氣纏上小姐您就不好了。”
“胡說什麼呢?”宋驚塵斥了她一聲。
“奴婢知錯了”翠兒乖乖認錯,視線又落到那個手鐲上,突然她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小姐小姐!那那不是”
“怎麼了?”宋驚塵疑惑地看向她。
“奴婢覺得這個手鐲這個手鐲眼熟地很!不知道——”她突然停頓下來。
“別停住,繼續說。”宋驚塵不由緊張起來,也許翠兒知道手鐲的來歷也說不定,“我也覺得這手鐲有些眼熟,翠兒,你是不是見過這手鐲的主人?”
“這個奴婢也不太肯定。”翠兒低下頭,“奴婢覺得這手鐲與白雲姬大人身邊的丫頭喜兒的手鐲很像。”
“喜兒?”
翠兒點點頭,“有次我在廚房給您準備早膳,剛好喜兒也在,她的袖子挽起來,奴婢便看到了她手上的手鐲。因為十分精緻,於是奴婢便多看了幾眼,還問了幾句。喜兒她說這手鐲是祖傳的,那個手鐲和這個好像。”語畢,她向前走了兩步,認真端詳起宋驚塵拿在手上的手鐲,而後驚叫:“這確實是喜兒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宋驚塵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提起來一般。
翠兒指著手鐲上一處磨損的地方說:“因為上次奴婢也注意到了這個磨損的地方,還特意問喜兒是怎麼把這麼精緻的東西弄成這樣。喜兒告訴我,小時候她的父親重男輕女,有一次她偷偷拿了父親的銀兩,那時喝醉了的父親拿著刀說要剁了她的手,刀起刀落,如果不是她手上的手鐲為她擋去那一刀,恐怕她現在是個沒有右手的姑娘。”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正因為她說的經歷,所以奴婢對這手鐲印象深刻,現在看到這磨損,奴婢能夠確定,這手鐲肯定是喜兒的!”
宋驚塵看著手鐲磨損的地方震驚不已,難道那死狀悽慘的姑娘真的是喜兒?
可是喜兒不是跟著宋驚離回去了麼?怎麼會死在移縣?
“聽大人說那個姑娘是被野獸襲擊死亡的,那豈不是白雲姬大人”喜兒不敢繼續說下去。
宋驚塵垂下眼,宋驚離絕對不可能也遇害,深受皇上寵愛的她如果突然失蹤,那移縣現在還不翻了天?哪還會像現在這般的風平浪靜?
面色一沉,宋驚塵站了起來,撩了撩裙襬,大步朝外面走去。
翠兒驚呼一聲,提起裙襬邊叫邊追了上去:“小姐,小姐!你去哪兒啊!”
“去仵作房,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線索能夠確認屍體到底是不是喜兒。”說著,她一頓,回頭看向翠兒,說:“你也跟上來,你和喜兒的關係比我要近些,我想,若真的是她,你應該一眼便能看出來吧。”
“可是奴婢好怕死人啊!”
“死人又不會爬起來吃了你!。”見翠兒的步伐慢了下來,宋驚塵一把拉住了翠兒的手臂,強行把她往仵作房那邊帶。
到了仵作房,只見仵作房裡空蕩蕩的,每一張小床上空蕩蕩,哪有屍體的影子?
“屍體怎麼不見了?”宋驚塵疑惑道。
“是不是被野獸偷走了?”翠兒顫顫問。
“你傻啊,衙門怎麼可能出現野獸。”宋驚塵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該不會是大人帶去研究了吧”
話音剛落,仵作房內間的門忽然開了,帶著罩布的伏畫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