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子,為夫答應你,為夫答應你還不成麼?”打斷宋驚塵的話,徐須凌無奈道,為了接回他高冷的娘子,他只能做出讓步。
“嘿嘿,這樣才對嘛。”宋驚塵得償所願地笑,忽然,她又問:“對了,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回去啊,我住在爹爹家有什麼不好?”
“娘子你一直住在這兒,岳父會擔心的啊。”徐須凌嘆了口氣,“會以為我還在欺負你呢。”
“唔原來你這麼想讓我回去是因為爹爹的原因啊?”她還以為純粹是因為她呢。
“那當然只是一小部分了。”徐須凌輕笑,“最主要是咱們夫妻倆和好了,自然要雙雙往家回了,還呆在岳父家裡,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唔,說的也有道理。”一直住下去,宋老爺定會以為他們兩個還沒有和好,肯定會擔心的。
“既然如此”徐須凌抱著她,討好道:“那咱們的條件改改如何,今後為夫隔日做早膳給你吃?”
“這個沒得商量。”
“對了娘子,剛剛在江邊見到的那個仵作叫什麼?”雖說是衙門的仵作,但怎麼感覺那麼面生。
宋驚塵無語翻了個白眼:“夫君,你連自己的手下叫什麼都不知道麼?”
“為夫每天那麼忙,哪有那麼多閒心去記衙門每一個人的名字。”這無理的理由說起來倒是那麼理直氣壯。
“他叫伏畫。”宋驚塵嘖了嘖兩聲,搖著頭說出伏畫的名字。
“嗯,以後你就叫他仵作吧,大哥兩字就可以省略了。”
“”不叫也可以,不過這個和伏畫的名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第三十八章
翌日。
宋家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宋驚塵探出臉依依不捨和宋老爺告別。
宋老爺雖然捨不得宋驚塵,但也明白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強留在家裡也不好,還不如讓他們兩口子好好生活來得好,他也相信須凌女婿能夠照顧好宋驚塵。如此,他便沒怎麼留宋驚塵,為他們準備了些媽子醃製的小菜,便讓他們走了。
馬車上,宋驚塵將窗簾撩得老開,馬車外的風吹了進來。
徐須凌將她的手拿開,重新將窗簾放下:“娘子,快要進入秋季了,這天氣愈來愈涼了,別讓風進來了,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這秋風多涼爽啊。”宋驚塵瞥了他一眼,又將窗簾撩了起來,“難道大人你覺得冷嗎?”
“為什麼又叫大人了?”徐須凌不滿地顰起眉,說好的夫君呢?
“誰知道呢?”宋驚塵故意裝傻。目光越過窗戶望向小道邊,走小道比走官道回衙門近,所以他們回衙門的路走的是小道。小道沒有官道那麼平坦,從宋家出來還沒有多久,宋驚塵覺得自己的屁股深深地受到了傷害。
趴在窗戶上,涼涼的秋風襲來,宋驚塵眯了眯眼,感覺舒適了不少。目光繼續亂飄,卻看到小道邊的雜草中露出一隻腳。神情一愣,她急忙坐好,起身撩開轎簾,對著車伕大喊道:“停轎停轎!”
徐須凌拉住她的手,疑惑問:“怎麼了?”
“我剛剛看到草叢邊有一隻腳!”她嚴肅道。
“一隻腳?”徐須凌狐疑看著她,“娘子你眼花看錯了吧,草叢裡面怎麼會有腳,是不是小動物的腳?”
“就算再眼花也不會把小動物的腳看成人的腳啊。”宋驚塵甩開他的手,馬車在這個時候已經停了下來了,撐著轎邊她穩穩地跳落在地。
“小心點。”徐須凌跟著她跳下,“別扯動傷口了。”
宋驚塵沒有理他,憑著記憶走向剛剛露出一隻腳的草叢邊。
她看的果然沒錯,草叢邊是露出了一隻腳,那隻腳沒有穿鞋,小巧的腳板上沾了不少泥,可以看得出來,那隻腳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女子。
不過一個女子怎麼會躺在這荒草中?
宋驚塵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莫非被人謀殺了?
她的心臟“砰砰”跳得飛快,雖說一直希望移縣發生些大事讓她可以忙活,但謀殺案件這種事,她是不願看到的,畢竟出現謀殺案件,那麼就表明有人死去。
“姑娘?姑娘?”她對著草叢試探地喚道,希望草叢裡的那姑娘能夠回答她,可是她等了很久,那姑娘也沒有回答她。
心中有些發怵,她俯下身,準備撥開草叢看個究竟,卻不料身後的徐須凌快她一步,將她撥到一邊,俯身將草叢撥開。
草叢撥開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