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沒什麼好委屈的,”安錦繡低垂著眼睫,讓世宗無法從她的眼中窺探到絲毫的情緒,“臣妾就是擔心聖上,這是又有叛軍了?”
“什麼叛軍,”世宗笑了起來,“一幫子家丁護院,那幫皇室宗親當朕是死人了!”
安錦繡衝紫鴛揮了一下手,讓紫鴛退下去,跟世宗說道:“聖上無事就好,正病著,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你擔心朕?”
“聖上若是出了意外,臣妾與承意要怎麼辦?”安錦繡望著世宗道:“聖上怎麼會問臣妾這樣的話?”
“沒事,”世宗握住了安錦繡的手,“朕現在心情不好,說了什麼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錦繡顯得有些委屈,但最後還是叉了話題,問世宗道:“傷口還疼嗎?”
世宗說:“沒事了。”
傷處的疼痛一直都在,只是世宗忍了這些天,好像習慣了這種疼痛,這會兒只要不動,這疼痛好像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疼得,讓他恨不得斷去雙腿了。
安錦繡看世宗抬起了手,便把身子前傾了一些。
世宗的手撫上了安錦繡的臉,問安錦繡道:“怪朕罰元志嗎?”
安錦繡搖搖頭,“聖上罰他是為了他好。”
“不生朕的氣?”
安錦繡詫異地看著世宗,不明白世宗這時這麼在意她的感想做什麼,他們都是這個人的棋子,堂堂帝王用得著在意一個棋子在想些什麼嗎?
“錦繡其實一點也不傻,”世宗跟安錦繡說道:“朕讓元志去解東宮之圍,你就怨上朕了吧?”
安錦繡的神情不解地道:“聖上的話臣妾聽不懂,聖上讓元志去解東宮之圍有什麼不好嗎?還是元志又闖禍了?”
世宗看不出安錦繡的神情做假來,他看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心機太重讓他看不透?一個讓自己看不透的女人,世宗問自己,這樣的女人不是比皇后更危險嗎?
☆、253宗親與兵漢
這天的天將明時,白承澤帶著人趕到了帝宮正門前。
雨水混著濃稠的血水流到白承澤的腳下,看了看這一地的屍體,白承澤眼都不眨地徑直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這個時候帝宮門前的打鬥已經結束,上官勇的戰刀也已經入鞘,看見白承澤走過來,上官勇抱拳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辛苦了,”白承澤按下了上官勇的手,說道:“看來我來遲了。”
上官勇說:“末將沒敢傷王爺們,但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們。”
白承澤也看見了被兵將們團團圍住的皇室宗親們。
“大哥,又有人來了,”慶楠這時大聲通知上官勇道。
上官勇跟白承澤一起回頭看去,就看見一隊人馬朝他們這裡衝了過來。
隔著雨慕,白承澤沒能看清這隊人馬是誰的人,他問上官勇道:“你手裡還有多少人馬?”
“這些人不經打,”上官勇說:“末將的人馬沒有多大的損失。”
“是大殿下和四殿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兵卒看清了來人後,回頭衝上官勇這裡喊道。
上官勇便看著白承澤道:“殿下,這要如何是好?”
“沒事,”白承澤說:“你聽我的話行事就好。”
上官勇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白承澤的身後,道:“末將遵命。”
四皇子白承允是騎著馬來的,讓白承澤意外的是,身上傷勢不輕的大皇子白承舟竟也是騎著馬來的。
白承澤看著走到自己近前的兩位兄長道:“大哥身上有傷,還要冒雨趕來,真是辛苦了。”
白承舟這段日子跟白承澤鬥得厲害,雙方的臉皮也都撕破了,看著白承澤冷哼了一聲,道:“我不來,讓你把長輩們都殺光嗎?”
白承澤說:“他們聚眾私闖宮門,難道不該殺嗎?”
白承舟說:“要殺也輪不到你來殺吧?父皇把皇位傳給你了?”
“大哥真會開玩笑,”到這個時候,白承澤的臉上還是帶著微笑,雲淡風清地說:“父皇是長命百歲的人,大哥這麼說不妥當。”
白承允這時道:“五弟,父皇是不是醒了?”
對著自己的四哥,白承澤笑得更加溫和了,說:“四哥,若是父皇醒了,這些人怎麼還敢作亂?”
“什麼作亂?”白承舟叫道:“他們是擔心父皇!老五,你就不擔心父皇被蘇養直挾持了?還是說,你跟蘇養直根本就是一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