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大聲對房門那裡的安錦繡道:“朕不出幾日一定來看你!”
安錦繡飛紅了臉,飛快地把身體縮了回去,嘩啦一聲關上了房門。
“傻丫頭,”世宗走出了這個院落,跟吉和說:“朕方才在捉迷藏嗎?”
吉和笑道:“奴才沒想到安夫人有時候還能像個孩子。”
“她本就不大,”世宗道:“跟妍月一樣的年紀,卻比妍月那丫頭乖巧多了。”
在場聽到世宗這話的人都默不作聲,沒敢應和世宗的話。妍月公主是女兒,安錦繡是妾室,這兩個人好像不能放在一起比較吧?
世宗卻不管自己的話是不是妥當,安錦繡方才那番舉動無疑極大的取悅了他。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女人全心依賴的,宮裡的女人都依賴他,只是安錦繡是世宗放在了心裡的人,所以來自於安錦繡的依賴也更讓世宗自得和高興。
吉和跟在世宗身後三步的距離,不管世宗何時回頭看,都能看到這個大太監臉上的恭敬。吉利那日被世宗帶回宮後,就直接被下到了宮裡的慎刑司,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天日。光看吉利的下場,吉和就知道安錦繡這個女人他是一定要巴結的。
聽著院中的腳步聲消失後,安錦繡又從房中走出,站在滴水簷下望著院門出神。她不是真捨不得世宗走,只是演戲要演全場,她在這裡戀戀不捨,若有所失地站上這麼一會兒,自然會有人把這事告訴世宗知道。
韓約送了世宗出院,轉返回來,就看見安錦繡站在簷下望著院門發呆。“夫人,聖上已經走了,還是回房休息吧,”韓約站在院中勸安錦繡道。
“哎,”安錦繡輕輕地應了一聲,卻還是站著不動。
韓約四下望望,沒看到貼身伺候安錦繡的紫鴛,心裡就有些著惱,這個丫鬟真是個被寵壞的下人,這會兒來給安錦繡送件衣服穿上也是好的啊。
世宗都快走到庵堂門口了,突然摸到了自己胸口的衣兜,轉身又往安錦繡住著的院子走去。
跟著世宗的吉和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都跟著世宗往回走。
世宗快步走到了庵堂東北角的這個院落門前,就看見小小的院落裡,安錦繡斜依在滴水簷下的簷柱上,抬頭望著天空。一抹晨光從東南的方向,越過院外佛堂高高的飛簷一角,將安錦繡整個人都罩住,微塵在晨光裡跳躍亂舞,無聲無息中,世宗能看出安錦繡眉眼之間的輕愁,只是一道晨光罷了,這個已經歸屬於他的傾城女子竟是與他如同隔世一般。
“錦繡,”世宗喊著安錦繡的名字走進了院中。
安錦繡愣愣地看著世宗走到了她的面前,好一會兒才驚訝道:“聖上怎麼回來了?”
世宗走上臺階,不由分說將安錦繡摟進了懷中,低聲道:“你是朕的女人。”
安錦繡一驚,以為世宗發現了什麼,望向了世宗道:“臣妾自然是聖上的女人,聖上您怎麼了?”
世宗不喜歡方才那一刻安錦繡給他的感覺,但這會兒抱著安錦繡回味方才那一幕,又感覺沐浴在晨光中的安錦繡很美,“送這個來給你的,”世宗從衣兜裡拿出一個錦盒放到了安錦繡的手上,說:“開啟看看。”
安錦繡開啟了錦盒,看見裡面的絲絨布上放著一枚玉戒。“怎麼會是紅色的?”安錦繡故作訝異地問了一聲。
“這是血玉啊,”世宗只道安錦繡不懂,說道:“可保平安的,你戴著吧。”
世宗白旭堯還是皇子時,在關外征戰,在大漠南端的無根河裡發現了金礦,靠著這個金礦,世宗才得以擴充了自己的軍隊,在未來的皇室奪嫡中,成了最後的勝利者。安錦繡在前世就聽說過,世宗的軍隊在無根河的金礦裡還挖出過一塊血玉,鮮紅如血,通透無雜,盛夏清涼,隆冬溫熱,堪稱稀世玉石。
“怎麼不說話?看傻了?”世宗看安錦繡久久不說話,好笑道:“這就是一個戒指。”
安錦繡裝作無知地道:“怎麼會有紅色的玉?這是玉嗎?”
“都說了是血玉,怎麼不是玉了?”世宗拿起錦盒裡的玉戒,將錦盒往圍欄上一放,說:“朕給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安錦繡的手指纖長白皙,血玉戒與這樣的手互相襯著,手白如雪,戒紅如血。
“美人如玉,”世宗看這血玉戒正好合安錦繡手指的尺寸,喜道:“錦繡,看來這玉戒天生就是屬於你的。”
安錦繡抿唇微笑,前世裡可沒聽說世宗將這血玉戒送與了哪個女人,沒想到這一世裡竟然被她得到了。“是不是太貴重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