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小聲問世宗道。
“給你就是你的了,”世宗不是那種在乎錢財寶物的人,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給多少好東西他都願意,“你的飾物太少,以後朕得了好東西,還是給你用。”
安錦繡仰頭,終於是展顏望著世宗一笑,“臣妾謝聖上。”
院中的其他人都是垂首站立,侍衛們不懂這血玉的價值,吉和這些伺候在世宗身邊的太監們卻是懂的,這幫人此時是再無人懷疑安錦繡的得寵了。
“大人好福氣,”吉和小聲對站在他身邊的韓約說了一句。
韓約沒敢抬頭去看站在滴水簷下的皇帝和安錦繡,只是扭頭望著吉和點了一下頭。
世宗又將安錦繡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又捧著安錦繡戴著玉戒的左手把玩了一會兒後,才道:“朕這下子是真的要走了,在這裡等著朕來,嗯?”
安錦繡聽話的點頭,說:“臣妾等聖上來。”
世宗微微彎下腰看著安錦繡。
安錦繡看了一眼院中的侍衛們,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
“朕走了,”世宗知道安錦繡這是害羞,只得說道。
安錦繡看著世宗轉身要走,咬了咬牙,有些事不想做也要做,“聖上,”輕喊了世宗一聲後,在世宗扭頭看她的時候,安錦繡掂起腳,嘴唇飛快地在世宗的臉上碰了一下。
世宗輕笑了一聲,這一下也算不上是個吻,但世宗還是高興,“小丫頭,朕這一回真的走了。不要送朕了,總是素面朝天的,下次朕命人給你送胭脂來。”
安錦繡目送著世宗走出院門,右手摸著左手上的玉戒。宮妝一向雍容濃豔,只怕世宗是看多了宮妝,才會覺得自己這樣的素顏漂亮。還有這戒指,戴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摘下,安錦繡心事重重地低頭又看手指上的血玉戒,鮮紅如人血染過一般,到底是哪裡看著祥瑞了?
☆、89喪家之犬
這一日的早朝世宗皇帝姍姍來遲,坐在了金鑾殿的龍椅上,看著自己這一殿的臣子,在安錦繡那裡得到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太子站在諸皇子的最前面,跪拜平身之後,抬頭就看見世宗目光陰冷地看著他,太子嚇得把頭又低下了。
世宗看到了太子的舉動,再看看太子身後的諸皇子,個個垂手肅立,看著都是他的好兒子,只是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目光再移到朝臣們的身上,這一個個的看著也都是恭敬,只是這心是紅還是黑就更不得而知了。
最後世宗的目光落到了安太師的身上,說道:“太師。”
安太師忙出班道:“臣在。”
“明日將你的第五子帶進宮來,讓朕看看,”世宗說道:“朕聽聞你的五個兒子中,也就這個兒子尚武,難得啊,潯陽安氏還能出一個尚武的兒子,總算你們安氏有一個人能合朕的心意了。”
安太師忙跪倒在地,安太師這一跪,朝臣裡站著的安元文也跟著跪下了。
世宗冷哼一聲,道:“朕還聽聞你不想要這個兒子了?庶出的兒子身份上是低了一些,可庶出的也是你安書界的兒子吧?”
安太師跪伏下身體,昨天安府裡的那場架,看來世宗是知道了。
“胡鬧!”世宗是突然就一拍桌案,“你當朕管不了你安氏嗎?!”
“臣知罪,”安太師忙磕頭認罪。
朝臣們不明白世宗突然當眾發作安太師的原因,大多數人以為世宗這還是為了信王叛亂之事在遷怒,可是安太師自己明白,安錦繡現是成了世宗的女人,為了安錦繡,世宗這是要為安元志這個逆子出頭了。
“安元文身為兄長,不愛護幼弟,又該當何罪?”世宗又問跪在朝臣佇列裡的安元文。
“聖上,”安太師忙替長子道:“是臣的錯,是臣教子無方。”
“都給朕滾出去!”世宗怒聲道:“安元文罰奉一年,安元信也給朕從太學院滾走!安書界你一直跟朕說你們潯陽安氏詩書傳家,這就是你詩書傳家教出來的好兒子?!”
“聖上”
“幾個人欺負一個小的,這算什麼本事?!”世宗不給安太師辯白的機會,怒聲道:“給朕滾!”
安氏父子退出了金鑾殿,也不敢走,雙雙跪在了大殿外。
“有事就出來說,”世宗將安氏父子罵出去了,才跟朝臣們說道。
有大臣出班請議上奏,祈順朝這天的早朝才恢復了正常。
白承澤站在四皇子白承允的身後,世宗的這場火,白承澤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