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找個只有她一人知道的地方躲起來。
安太師推門走進大房的這間臥室裡,就聽見秦氏在床上唸經,“這個時候唸經,你覺得有用嗎?”安太師站在床頭問自己的妻子。
驚惶不安中的秦氏沒能聽到安太師進屋來的腳步聲,耳邊突然響起了說話聲後,秦氏是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就想往被中躲去。
“這個時候你倒是知道怕了,”安太師站著不動,看著秦氏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老,老爺?”秦氏這時認出了安太師來,忙從床上半坐起身來,想跟安太師笑一下,可是扯了半天嘴角,也沒能笑出來。
“我再也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知道嗎?錦繡死了。”
“妾身,妾身也是剛剛聽說,”秦氏忙道:“妾身不相信這事。”
“方才宮裡的吉總管送來了錦繡的屍體,城南舊巷一場大火,將上官家所有的人都燒死了。”
秦氏望著安太師,嘴唇哆嗦著,“怎,怎麼會這樣?”
院中這時傳來了下人們的哭喊求饒聲,都在喊秦氏救他們。
“老,老爺?”秦氏慌得想下地,可是卻在安太師的注視下不敢動彈。
“你覺得你做下這種事後,跟著你去庵堂的人還能再活著嗎?”安太師問秦氏道。
“妾,妾身做了,做了何事?”秦氏直到這個時候了,還抱著一絲幻想。今天做下的事,她不說,安錦顏不說,世宗皇帝也不會說,那誰還能知道?
“老爺,”屋外的外室裡,有管家跟安太師稟道:“人都抓起來。”
“灌藥。”
安太師說的這兩個字,讓秦氏就在床上衝著安太師跪下了,嘴裡哀聲喊著老爺,其他的話卻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還要殺錦繡的全家,”安太師指著秦氏道:“我從來不知道你竟有這樣的心腸!”
“沒,沒有,”秦氏忙道:“妾身怎麼敢殺人?妾身什麼也不知道啊!老爺!”
“你這個,”安太師抬起了手就要打。
“你這是在幹什麼?”
安太師抬著手回身,就看見周老太君拄著一根柺杖站在內室的門邊上,那裡內室裡的燭光照不到,安太師也不看清老母親現在是個什麼神情。
“她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安氏如今的主母,”老太君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看安太師下令殺僕的架式,老太君就知道府裡這是又不得太平了,秦氏也一定是這禍事的罪魁禍首。
“母親。”
“把手放下,我安氏的男人何時跟女人動過手?”老太君喝了安太師一聲道:“秦氏若做了錯事,我安氏自有家法治她,你何必自己氣成這樣?”
老太君涼薄的話讓秦氏悲從心來,她為安氏做了這麼多事,最後在這個老太婆的眼裡不還是一文不值?“老爺,”秦氏抬頭對安太師道:“這事你應該去問問我們的太子妃娘娘,妾身也為錦繡可惜,她的孃親太美,把她生的太好了。”
老太君走到了床邊,抬手給了秦氏兩記耳光,道:“安氏的男人不打女人,可是我沒說不打你!”
秦氏被老太君打得歪倒在了床上,突然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來人!”老太君衝著半掩著的房門喊了一聲。
兩個在老太君身邊伺候的婆子應聲走了進來,這兩個都是身材壯實的婆子,往床邊一站,頓時就將整個床遮住了大半。
“看著她,”老太君命這兩個婆子道:“沒我的話,誰也不準來看她,她要是叫,就給我封她的嘴!”
“是,太君,”兩個婆子躬身領命道。
“你要關我?”秦氏問老太君道:“太君,你當我是什麼人?”
老太君看了兩個站在床邊的婆子一眼。
兩個婆子把身子探進了床裡,把秦氏的嘴給堵上了。
秦氏大家出身的小姐,後又做了安氏的當家主母,何時受過這個?當即就驚怒之下暈了過去。
“你跟我來,”老太君也沒去問秦氏的死活,只是對安太師道:“秦氏在府裡還能翻上天去?這個時候了,你還有空跟這個女人囉嗦?”
安太師上前扶住了老太君,母子兩個走到了外室裡坐下。
“你跟我說實話,”老太君坐下後就問安太師道:“錦繡丫頭是真的死了嗎?”
安太師羞怒之下,都不知道要怎麼將這事跟自己的老母親說。
老太君看看安太師的樣子,“這麼說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