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好了?”白承澤問。
“爺,”白登慌道:“吉和總管帶著太醫來府上了,說是聖上遣來給三少爺看病的。”
白承澤不知道世宗這是又想的什麼心思,白柯病到今日,他的這個父皇都沒問過一句,今天派了他去審項錫,倒是知道關心起自己的孫兒來了。
白登說:“爺,這要怎麼辦?三少爺他已經”
“吉和人呢?”白承澤問道。
白登被白承澤打斷了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三少爺他還活的好好的,奴才這張賤嘴,就是說不出好話來。”
“吉和人呢?”白承澤看白登自打了耳光,也沒多說一句話,只是問白登道。
“吉總管在院外,太醫也在,”白登說,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白承澤道:“爺,奴才要帶太醫去哪裡看三少爺?”
宮裡的人堵著門站著,他們就是想去外面弄一個孩子來充數,也來不及了。
白承澤說:“你去將楊夫人院中的孩子抱來。”
白登張大了嘴。
“還站著?”白承澤說。
“奴才這就去,”白登沒再多想,轉身跑了出去。
白承澤坐在書房中對著門外道:“門外的人,去將院外的太醫和吉公公接進來。”
這個時候,如果讓世宗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也死了,那麼五王府就得辦一場小王孫的喪事,去審項錫的差事一定會從自己的手上,跑到不知道哪個兄弟的手上去。不管項錫是不是真的犯了錯,也不管項錫是不是背地裡為太子做事,藉著這個國舅爺往太子身上潑髒水的事,白承澤不會放過。只要這事他處理得當,不但能讓太子的地位更危險,還能討得世宗的歡心。這是白承澤一開始就不公佈白柯死訊的唯一原因,只是沒想到世宗會在這個時候,派了人來看白柯,來的真不是時候啊,白承澤心裡默唸著。
不一會兒的工夫,吉和和太醫院的兩個太醫被白承澤的小廝領了進來。
“奴才叩見五殿下。”吉和走進了白承澤的書房後,就單膝跪地給白承澤行禮。
白承澤看看站在吉和身後的兩個太醫,兩個都是生面孔,他一個也不認識。
“下官叩見五殿下,”兩個太醫在吉和給白承澤行過禮後,也跟著給白承澤行禮。
白承澤笑道:“都不用多禮了,這是爺的家,不是宮裡,不用講究這麼多。”
吉和賠著笑,對白承澤道:“五殿下,聖上命太醫院的這李,王兩位太醫來給小王爺看看,聖上今天可是掂記小王爺的身子了,說是小王爺要用什麼藥,都從宮中拿。”
白承澤起身往皇宮的方向行了一個禮,算是謝過了他的父皇,說道:“其實爺的小三子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讓父皇掛心,爺這個兒子也真是不孝了。”
吉和忙道:“五殿下這話說的,奴才們伺候在聖上的身邊,五殿下的孝順奴才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要說五殿下不孝順,那奴才就跟這不開眼的人急!”
白承澤朗聲一笑,對兩個太醫道:“兩位大人都坐吧,爺的兒子已經養得差不多好了,你們一會兒再給他看看是不是還要再補補。”
兩個太醫忙都拱手領命,落了坐,又有五王府的下人們上來送上茶水點心。
吉和站著看,就聽白承澤對他笑道:“吉公公也坐吧,爺想兩位大人不會在意的。”
兩位太醫忙也道:“下官不敢。”
吉和這才也坐下了,有小廝過來給吉和也送上了茶點,伺立在了一邊。
吉和看了看白承澤的這間書房,傢俱擺件都不算多,就是書多,書架上放滿了,連地上都放著不少。別說跟太子的書房比了,白承澤的這個書房,還不如一般官員的書房氣派。
白承澤看吉和打量他的書房,便笑道:“怎麼,爺的這間書房,吉總管你還看不上?”
吉和忙起身道:“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
白承澤讓吉和坐,說:“爺的這個書房是沒怎麼收拾過,書房嘛,就是個讀書寫字的地方,爺懶得收拾。”
吉和說:“五殿下的這書房裡全是書,奴才看著羨慕,難怪聖上也說五殿下的學識好呢,五殿下讀了這麼多的書,學問可不是好嗎?”
白承澤看了一眼坐在吉和對面的兩個太醫,他跟吉和說著閒話,這兩位就這麼眼觀鼻,鼻觀口地坐著,絲毫沒有要跟他說上幾句的意思。看來這是進太醫院前,被好好調教過了。“以前爺請過太醫院的汪太醫來府上為小三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