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看世宗沉吟半晌不開口,便一點也不顧一旁衝自己打眼色的安太師,開口對世宗道:“聖上,草民可以跟姐夫一起去從軍嗎?”
白承澤這時又開口道:“父皇,看來元志是賴上上官將軍了。”
安元志跟白承澤就沒說過幾句話,白承澤這會兒跟他毫不見外的自來熟,安元志雖然一時還想不明白白承澤的用意,但安元志也演戲地一般地做出跟白承澤很熟的樣子,搖著雙手說:“不,不是賴著。”
白承澤笑道:“我也在軍中呆過,我知道軍中的人都欺生,有上官將軍帶著你也是好事,這樣你還能少走不少彎路。”
世宗看白承澤一眼,看來他的這個兒子也怕自己把安元志放在了哪個朝中大將的身邊。世宗看向了安太師,說:“太師,你的意思呢?”
安太師是希望安元志能進大內任職,在皇帝身邊待著不比去沙場上玩命拼軍功的好?可是這個願意安太師也沒辦法親口說出來。安書界一向大公無私,清正廉明,說出這種為兒子謀利的話來,實在是有損他安書界的清正之名,於是安太師只能對世宗道:“臣聽聖上的聖意。”
世宗心中又盤算了半天,讓安元志去別的軍營,世宗又擔心軍中的那些老兵油子會欺負,對軍中事一點也不瞭解的安元志,想了半天,世宗發現,還就是讓上官勇帶著安元志最合適。
林章在一旁估摸著世宗的心思,倒是想上前去跟世宗說讓安元志進大內任職,他可以帶著安元志,但是想到方才自己跟安元志的那場比試,林章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元志對他有敵意,雖然言談之中看不出來,但一交上手後,林章就能感覺到這個安府的五少爺是想殺了自己的。想到自己跟安家無怨無仇,安元志回京都時,上官家的事自己已經處理完畢,林章探究的目光就落在了上官勇的身上,難不成手下人這次做事沒做乾淨,讓這些人知道了些什麼?
“朕封你為從六品的副將,”世宗這時對安元志道:“你跟著上官衛朝去軍中歷練吧。元志,朕盼著你早日成材。”
安元志跪下接旨,謝恩之後,趁機就跟世宗道:“聖上,草民”
世宗打斷安元志的話道:“你是從六品的副將了,還自稱草民?”
“哦,”安元志馬上改口道:“末將想求聖上寬恕末將的三哥。”
世宗說:“你三哥打了你,害你要被逐出族,你還要為他說情?”
安元志說:“這事是末將不好。”
世宗道:“真是你不好?”
“家中的長輩捨不得他,”安元志把頭一低,說:“末將那天也動了手,末將不想因為這場架就毀了他一輩子,末將求聖上開恩。”
安太師的心提到了噪子眼,安元志的求情要是再沒用,那安元信就只有從商這一條路可走了。
“罷了!”世宗道:“讓安元信重回太學院。”
安氏父子一起跪下謝恩,就聽見世宗又問安元志道:“元志你實話跟朕說,為了這個求情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回聖上的話,末將的祖母答應末將可將末將的生母葬入安氏的墓山,”安元志一點也隱瞞,老實地跟世宗交待道:“末將的母親是自盡身亡,所以按理她無法被葬入安氏的祖墳。”
世宗望著安太師冷哼了一聲。
安太師無言以對,這事安元志就是不說,最後世宗也能知道,丟臉歸丟臉,唯一讓安太師放心的就是,他們安家還不至於為了這事丟掉滿門老小的性命。
世宗又看向了上官勇,道:“周宜不日就將回京,你將家中的喪事儘快辦了後,就帶著元志去他的軍中,不可再耽擱。”
“末將遵旨,”上官勇聽自己還可以在周宜的軍中後,心裡又稍定了一些,周宜的軍隊常年在京畿一帶駐紮,自己這下子不會離安錦繡太遠了。
世宗把要吩咐的話都吩咐完了,讓安太師帶著上官勇和安元志退下,他自己帶著白承澤回到了御書房。
“父皇,”白承澤進了御書房後,就對世宗道:“兒臣看您有些疲憊的樣子,兒臣懇請父皇保重龍體,現在這個時候,父皇若是病倒了,那兒臣們就罪該萬死了。”
世宗說:“朕的身體若是不好了,那也是朕老了的緣故,你們有什麼罪?老五,你說現在的朝政如何?”
白承澤憂心忡忡地搖頭道:“兒臣覺得朝廷現在有些亂,可兒臣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亂了。父皇,您方才說周宜即將回京,那信王白永信謀逆的案子是不是就了結了?”
“不了結的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