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還得有人死。”
“兒臣不明白父皇這話的意思。”
“上官衛朝的家人就是為了信王之事死的,”世宗對白承澤道:“你即日離京去周宜的軍中,朕已命他將項錫拿下了,你跟周宜一起審這個混帳!”
拿下了項錫,就說明自己的這個父皇對皇后起疑心了,白承澤心中一陣興奮,但還是看著吃驚地問世宗道:“拿下項錫?父皇,樂安侯犯了何事?”
世宗說:“你覺得朕不能拿下項錫?”
“兒臣不敢,”白承澤忙道:“只是他畢竟是母后的弟弟,兒臣想不出來他會犯下什麼重罪。”
☆、103喪子
皇后的弟弟,對於白承澤的話,世宗是不為所動。項氏一向心大,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年來項氏還算忠心,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世宗不會看著項氏到了尾大難除的地步。任誰也不能踩到他這個皇帝的頭上去,想想項錫,再想想方才的安元志,同樣是他女人的弟弟,安元志無疑比項錫要更入世宗的眼。
“父皇?”白承澤的臉上還是一臉的驚訝。
世宗冷道:“這就要你去審了,問問項錫這些年為了太子,到底揹著朕幹了多少事。”
白承澤忙跪下道:“父皇,兒臣覺得太子哥哥這些年來,對父皇,對朝廷都無大錯啊,兒臣求父皇明鑑。”
“他有沒有錯,你跟周宜審完就知道了,”世宗讓白承澤起來,道:“在你們幾個兄弟裡,也就你跟太子的關係融洽,朕這次派你去,也是圖一個公正,你明白朕的意思嗎?有罪就是有罪,他若是無罪,你也一定要還你二哥一個清白。”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然後又問世宗道:“那樂安侯項錫,父皇想怎麼處置他?”
“留他一條命,”世宗道:“朕要親自處置他!”
白承澤忙道:“兒臣謹遵父皇的聖意。”
“你,”國事說完了,世宗才有心情問一下兒子的家事,問道:“前些日子你說你府裡的小三子病了,現在他的病怎麼樣了?”
白承澤笑道:“託父皇的鴻福,柯兒已經大好了。”
“這就好,”世宗說:“他若是病重,朕還不能將你派出去,你三個兒子,也就養下了這一個,這個要是再出事,朕擔心你日後要怨朕。”
“兒臣怎敢怪父皇?”白承澤一臉感動的對世宗道:“兒臣子嗣單薄,這是兒臣自己福薄。”
“你去吧,”世宗想到白承澤的子嗣也是頭疼,別的兒子,兒子女兒都不少了,唯獨這個五子,府裡的女人不少,就是養不下兒子來,“等柯兒好了後,讓你府裡的女人將他帶進宮來,讓朕看看。”
“兒臣遵旨,”白承澤道:“到時候若是柯兒調皮,兒臣求父皇不要再兇他。”
世宗笑了起來,說:“朕知道你寶貝這個兒子,朕不會把你的這個寶貝兒子怎麼樣的!你放心為朕辦差去吧!”
白承澤又跪下給世宗磕了三個頭道:“兒臣求父皇保重龍體,兒臣告退。”
世宗看著白承澤退出了御書房,心裡不禁想到,他也應該為這個五子定下一個正妃了,只是在太子的心思不明,諸皇子內鬥不停的情況下,白承澤的正妃人選,世宗又一時定不下來。不能來自當權的大族,不然這個兒子的心也難保會大起來,可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定一個家勢一般的女子。看看御書案上堆成小山一樣的奏摺,世宗揪了揪眉心,事情操心不完啊。
白承澤走出了皇宮正門,就看見貼身伺候自己的小太監高登抹著眼淚站在自己的馬旁,白承澤心裡就是一沉,心裡著急,步子卻還是不亂,走到了高登的面前,道:“你這是做什麼?下邊少了一個物件,真當自己是女人了?”
高登小聲跟白承澤道:“爺,方才府裡來了訊息,三少爺沒了。”
白承澤手暗自握了握拳,然後若無其事道:“這點小事你就給爺掉眼淚?回府,回去後爺再收拾你這個奴才!”
白登不敢多說什麼,跟著白承澤上了馬,一行人打馬揚鞭往五王府跑了去。
等白承澤趕回自己在京都城西的王府,差兩個月才滿兩歲的白柯,已經冰冷了小身體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白柯的生母餘氏看見白承澤進屋來,本就痛哭不止的貴婦人,更是哭得幾乎昏死過去。
白承澤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沒有了生命後,再胖嘟嘟的小臉也沒有了往日的可愛。白承澤紅了眼眶,他三個兒子,長子次子沒能養到滿月就沒了,好容易養下了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