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了夭桃的頭上,“這裡是一座山中的庵堂,平日裡沒有人來,你安心在這裡躲一段時日,等五爺想到辦法,他會親自把你接走。”
“五爺他真的還會要我嗎?”夭桃顧不上羞澀地問安錦繡道。
“你這樣的美人他怎麼捨得丟掉?”
“小姐?”夭桃看著安錦繡。夭桃知道自己貎美,只是面對同樣貌美的安錦繡她卻自慚形愧,她做不到安錦繡這樣的氣度。這也是夭桃在宮裡受了三年的罪後,悟出來的東西,人不是長得美就能成事。
“佳人難得啊,”安錦繡側過身子,讓夭桃看銅鏡中的自己,“五爺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江南美人兒。”
銅鏡中的自己蒼白著臉,早就沒了昔時的好顏色,夭桃低頭不想再看,問安錦繡道:“小姐也是江南人嗎?”
潯陽正是江南淮州的一個水鄉,不過安錦繡衝夭桃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好的福氣生在江南?我在五爺的心裡可沒有夭桃姑娘這麼重要,再說,”安錦繡湊近到夭桃的耳邊說道:“我是聖上的女人,跟五爺可沒有關係。”
夭桃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望著安錦繡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宮裡承過歡的女人想要活著都很難,”安錦繡跟夭桃說道:“你以為你為什麼這一年裡在下奴院,處處受欺?有人不想再讓你活了。”
“那小,夫人你,”夭桃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會永遠在這裡的,”安錦繡笑道:“離開了皇宮,就不要再問皇宮的事了。夭桃姑娘,你日後在五爺那裡得了寵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我。”
“不會,我不會,”夭桃忙跟安錦繡說。
“為了掩人耳目,你在這裡假裝當我的侍女,”安錦繡又說:“放心吧,我不會真使喚你的,就是裝裝樣子,我可不敢得罪五爺的心上人。”
“我願意伺候夫人,”夭桃說:“不用假裝,夭桃願意伺候夫人。”
安錦繡看著夭桃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這麼天真的人,能在宮中活過三年已經不容易了,也許前世裡白承澤就是沒想夭桃生下龍子,他只是想用夭桃和胎兒戳穿皇后賢德大德的面具罷了。
紫鴛這時帶著兩個小尼姑拎了熱水來。
“去洗個澡,就當洗去這三年的穢氣,”安錦繡輕聲對夭桃道。
“你跟我來吧,”紫鴛喊夭桃跟她走。
“你帶她去哪裡?”安錦繡說:“就在我房裡洗好了,屏風後面。”
紫鴛只得帶著夭桃走到屏風後面去了。
安錦繡跟兩個小尼姑說:“去跟慧清大師要點傷藥來,我的一個婢女受了傷。”
兩個小尼姑忙就答應了。
“勞煩兩位小師父了,”安錦繡跟兩個小尼姑道了謝。
兩個小尼姑也不敢在安錦繡的房裡多留,唸了聲阿彌陀佛後,便跟安錦繡告辭走了。
紫鴛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跑到安錦繡跟前,小聲道:“小姐,她身上全是傷。”
安錦繡走到了門外,視意跟出來的紫鴛把門帶上。
“小姐,我們要怎麼安置她?”紫鴛帶上了房門,跟安錦繡站在了一起,說:“我看她的肚”
“我心裡有數,”安錦繡在紫鴛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這個丫頭總是教不會,站在房外還是什麼話都說。
紫鴛這才想起來這院子裡還藏著暗衛呢,忙自打了一下嘴巴,跟安錦繡說:“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小姐你就把我趕走好了。”
安錦繡望著院中的花草,說道:“她也是可憐人,你可不要欺負她,不然我就真不要你了,記住了?”
“哦,”紫鴛應了一聲。
“我沒跟你開玩笑,”安錦繡把紫鴛的臉板向了自己,“你要照顧她。”
紫鴛這才認真起來,跟安錦繡點頭道:“我知道,我當她是姐妹好了,都是伺候小姐的人嘛,我怎麼會欺負她?”
“進去看看她洗得怎麼樣了,”安錦繡鬆開了手,說道:“她若是洗不動,你就幫她一下。”
紫鴛小跑著進房去了。
安錦繡站在滴水簷下,抬頭看看天,已是午後的天容還是陰沉的厲害。白承澤,安錦繡難得地想起自己前世愛過的這個男人,這個人到底害了多少女人?江山,安錦繡輕笑了一聲,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像也不應該再讓白承澤如願了。
☆、92主子的打賞
吉和帶著宮中妃嬪們用的胭脂水粉和衣物來到了庵堂,一隊或抬箱,或捧盒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