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安元志跑到自己姐姐的床前後,就半蹲了下來,跟安錦繡說:“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安錦繡望著安元志,張口結舌了半天后,突然就給了安元志一巴掌,說:“女人做月子的產房不吉利,你不知道?!”
☆、187誰去誰留
安元志捱了安錦繡一巴掌,撓了撓被安錦繡拍到的腦袋,說:“姐,什麼不吉利?我跟個死人一起呆了三天三夜,這才叫不吉利呢!你要不要看我懷裡的這個小東西?”
安錦繡目光下移,這才看到了安元志的懷裡凸出了一塊,“你把孩子也帶出來了?”
“那地窯早就不能呆人了,”安元志嘀咕了一句。
袁義這時緊張起來了,說:“你把夭桃的屍體就扔那兒了?”
“燒了,”安元志說:“我看著燒的,費了不少油呢。”
“燒成灰了?”袁義問道。
“反正看不出來她是誰了,”安元志說:“誰還會去地窯裡?”
袁義也來不及跟安元志發急了,跟安錦繡說:“主子,我去地窯那裡看看。”
安錦繡把頭點點。
袁義閃身就出去了,讓安元志都來不及再跟他說一句話。
“他著什麼急呢?”安元志跟安錦繡說:“我都把那女人的屍體燒焦了,誰還能認得她是夭桃?”
“袁義說庵堂裡有皇后的人,”安錦繡說:“要是讓他知道夭桃死了,那我們就不一定能把這人找到了。”
安元志撇嘴,“人我都殺了,難不成姐你還要我把那女人復活?”
安錦繡覺得去了一趟雲霄關後,自己的這個弟弟又變了不少,說起話來竟然帶上了點無賴氣。
“姐,你看看這個孩子吧,”安元志把懷裡的孩子抱了出來,給安錦繡看,說:“你看看,是不是長得也不錯?”
安錦繡看安元志手上的孩子,看起來跟她生的兒子差不多,都是胖乎乎的一個白肉糰子,細看五官,也能看出這個小皇子的清秀來。安錦繡把這個孩子是看了又看,然後跟安元志說:“我感覺他跟你外甥現在還分不出誰是誰來。“
安元志說:“都是剛生下來幾天的孩子,誰能分得清?這小模樣都還沒長開呢。”
“這個才是白承意啊,”安錦繡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嬰兒的臉,這個孩子看上去比她的兒子要乖,熟睡著,嘴角吐著泡泡,一動也不動,不像上官勇的種,抱在手裡都要手舞足蹈。
“嗯,”安元志說:“這個才是白承意,那我外甥呢?姐讓人把他抱來吧,我帶著我外甥出去,上官家的兒子不能養在皇家吧?”
安錦繡端詳著這個真正的白承意,沒有理會安元志的話。
安元志說:“皇后擺明了容不下姐你,姐你要是再帶著假的皇子進宮,萬一要是讓皇后發現了,你一定沒命啊。”
“聖上沒有跟我說荷包的事,”安錦繡跟安元志道:“他只是要我好好坐月子。”
“他想護著皇后?”
“皇后被禁足了,聖上在懷疑別的妃嬪,”安錦繡說:“夭桃親口說,她是奉了太子之命?”
安元志說:“這種事我能聽錯嗎?”
“就算這事是皇后做的,我們也拿皇后沒有什麼辦法,”安錦繡搖著頭道:“聖上對她的感情不同於一般女人,就算項氏做亂,項芸這個女人不一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姐,”安元志這時看著安錦繡道:“你想當皇后?”
安元志這話說出口後,腦袋上就又捱了安錦繡一巴掌,比方才那下還要打得大力。
“我只是想活著!”安錦繡瞪著安元志道:“誰要當皇后?我想跟著你姐夫走,可是我沒這個機會。”
“是,”安元志忙說:“是我說錯話了,姐你別生氣啊。”
“元志,你這樣想我,你姐夫不會也這樣想我吧?”安錦繡問道。比起安元志的想法,她更在意上官勇的,自己的親弟弟都這樣疑自己了,那上官勇會怎麼想?
“不會,絕對不可能,”安元志起誓一般地道:“我姐夫身邊就沒第二個女人過,姐,姐夫他還等著跟你一起過日子呢。”
安錦繡的神情裡現了悲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反正我們要讓皇后死就是了,”安元志看不得安錦繡難過的樣子,忙就把話題叉開道:“姐,你有辦法嗎?項氏都叛國了,也沒能拖累死那個女人,我們還有什麼法子讓皇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