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想想,”安錦繡說:“辦法不想就有了?”
“那我先走?”安元志說:“我三天沒回軍營了,姐夫應該急了。”
安錦繡望著安元志手裡的孩子又不出聲了,目光卻漸漸地變得森冷起來。
安元志坐在了床上,其實就這麼守著安錦繡,他覺得心裡好像寬敞了一點,不那麼堵得慌了。
袁義走進地窯所在的這個院子裡,就看見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面,站在地窯的入口那裡,看樣子是想下去的樣子。袁義忙側身到了院牆後面,將自己藏起來,看了看四周,手裡掂了一顆石子,往自己的身後一扔。
石子落地的聲音很小,一般人幾乎聽不到,可是地窯上面站著的黑衣人卻突然就停下了要開地窯蓋子的動作,迅速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袁義就站在牆外,聽著裡面那人的動靜。
兩個人一明一暗,對峙在那裡。
黑衣人看沒人進來,閃身躲進了背陰地裡。
袁義聽著這黑衣人的動靜,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後退,再假裝進院的時候,韓約帶著兩個侍衛一路說著話往院子這裡走了過來。
黑衣人聽到了韓約三人的說話聲,翻過了身後的院牆,離開了這個院子。
韓約帶著人進了院子,這個院子裡沒有燈,只月光照亮。
“沒人在,”一個侍衛看了看這個院子後,跟韓約說:“頭兒,這幾天你到底在找什麼?我感覺你疑神疑鬼的。”
韓約這三天一邊擔心著紫鴛,一邊要找那個皇后的人,最後看誰都不像好人。好在這人不是暴脾氣的人,還能耐得住越發急躁的性子,沒隨便拿手下人撒氣。
袁義沒進院去跟韓約說話,聽著那黑衣人離開的之後,他便追了過去,這個人不管安錦繡作何打算,他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
袁義以為自己會跟著這個人去到御林軍們休息的院子,沒想到他一路跟著這黑衣在庵堂裡轉了五六個圈,最後竟讓他看到這人進了大內侍衛們休息的院子裡。
韓約站在地窯的入口處,神情複雜地踩了踩地窯的蓋子。
“頭兒,你要下去看徐桃嗎?”一個侍衛問韓約道:“這幾天紫鴛被關了,不知道是誰給這個女人送水送飯啊。”
韓約說:“你還關心這女人的生死?紫鴛來不了,不還有袁義在嗎?瞎操心,走吧。”
等韓約帶著人走了一會兒後,袁義回到了這個院子,拉開蓋子,也不走木梯,直接就跳了下去。
地窯裡瀰漫著讓人作嘔的味道,袁義點燃了蠟燭後,便看見地窯裡躺著一具焦屍。袁義把身上帶著的油潑到了這具焦屍上,把一根蠟燭扔了上去。
焦屍遇到火油之後,又燃了起來,地窯裡頓時又充斥了煙霧,屍體燃著後的味道更是難聞。正常人一定受不了這煙霧和味道,但袁義卻跟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看著,心裡還在吃驚於,那個皇后的手下竟然是大內侍衛,虧了韓約還信誓旦旦地說,他的手下不可能有問題。
焦屍在袁義不停的澆油添火之下,足足燒了一個時辰,最後成了一堆發黃的碎骨渣。袁義用布把這些骨渣包了,帶出了地窯。
房間裡,安元志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開口跟安錦繡道:“再想下去,天都要亮了。姐,我是不想再躲地窯去了,你倒是給我一句話啊,這兩個孩子,你要怎麼辦?”
“聖上封我為安妃,”安錦繡這時跟安元志說道:“宮裡的宮妃二十幾人,我當這個宮妃,能成什麼事?”
安元志張了張嘴,沒說話,這樣還說自己不想當皇后?
“我應該再賭一回,”安錦繡又自言自語道:“宮裡美人無數,我不賭這一把,日後一定永無出頭之日。”
“那你想幹什麼呢?”安元志問道:“我潛進宮去,把皇后殺了?”
安錦繡抬眼看安元志,“你瘋了?”
“我跟姐夫兩個人連雲霄關都能拿下來,真想殺皇后,姐夫一定會有辦法的,”安元志說道。雲霄關血戰之後,他對上官勇的敬重除了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夫之外,還多了一種軍人之間的敬重。
“打雲霄關你們手中有兵,殺皇后你們的手上能有兵嗎?”安錦繡說:“你不準帶著你姐夫一起發瘋。”
“那都聽你的,你說要怎麼辦吧。”
袁義這時走了進來,看了看正說著話的姐弟二人後,說:“我把夭桃的骨灰灑院子裡的水池中去了,我也看到那個皇后的人了,是韓約手下的人。主子,要韓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