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上官勇被周宜叫到了房中之時,心裡還有點忐忑,怕周宜知道了他被白承澤拉入夥的事情。
“我們連夜起程,”周宜看到上官勇後,卻只是說道:“五殿下重傷在身,那個人犯由你負責看管。”
“末將遵命,”上官勇領命道。
“那個人是項錫,”周宜說:“你要小心看管,不能讓他死了。”
“項,項錫?”上官勇低著頭,裝不出驚訝的神情來,聲音裡卻好歹能裝出一些不相信的語氣來。
“項氏的野心,”周宜搖搖頭,語氣冰冷地道:“項錫死有餘辜!”
上官勇這才抬了頭,周大將軍這是也要與項氏為敵了?這不像這個大將軍一貫明哲保身的作派啊。
“項錫是在我手上出的事,我想項氏不會放過我的,”周宜如今把上官勇當作了自己人,對上官勇說道:“你也被他們視做眼中釘,此次回京,我就算不能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也不會讓項氏欺負到我們的頭上!”
若是未經鉅變之前的上官勇,聽了周宜這話會感激周宜的維護,但此時的上官勇只是衝周宜拱了拱手,嘴裡說著感謝的話,心裡卻冷硬無比。這個世上沒人能幫他,上官勇很清楚這一點,他的敵人不是項氏,是這座江山的主人,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總之你路上小心,”周宜吩咐道:“在入了京都城後,想辦法讓天下人都知道,樂安侯項錫已經是階下囚,這麼做對我們有利。”
“大將軍?”
周宜的幕僚喬林這時在一旁開口道:“上官將軍,這樣做,日後項氏因為項錫之事報復我們,聖上就不好看著不管了。”
他們是奉旨抓的項錫,如果這事天下皆知了,那項氏再因為項錫的事找他們這夥人報仇,無異於當著天下人的面打世宗的臉。到時候,就算世宗再顧及項氏,也不會不管了。
“可是五殿下那裡,”上官勇道:“這事要跟五殿下說一聲嗎?”
“這是我們自己的保命之道,”喬林道:“與五殿下無關,他也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
“末將明白,”上官勇點頭道:“末將去安排。”周宜這是不想得罪白承澤,又想保自個兒的命,所以選中了他這個跟項氏苦大仇深的人來出頭。
上官勇木著臉,讓周宜跟喬林也看不出此刻上官勇心中的森森冷意,周宜道:“你去準備吧,我們一個時辰後就出發。”
“是,”上官勇領了命後,退出了周宜休息所用的房間。
喬林看著上官勇退出去後,跟周宜道:“將軍,學生看上官的情形不對。”
“變得陰沉了?”周宜沒拿喬林的話當一回事,道:“家破人亡了,你還要他笑?”
上官勇出了周宜的房間,看看左右無人,隨即就進了白承澤的房間。
“周宜要把項錫之事鬧出去?”白承澤聽了上官勇的話後,挑了挑眉,“你依令行事好了。”
“這麼做沒問題?”上官勇此時儼然是一個忠心的手下了。
“無事,”白承澤道:“你也不用自己動手,把我們要押項錫歸京的日子放出去,到時候自然有人會來做這事。”
“五殿下的意思是說,到時候會有人在京城殺項錫?”
“就算沒人,我也會安排的,”白承澤說道:“我也不想讓皇后與太子的日子太好過。衛朝,你去準備吧,這事不需你做。”
“末將遵命。”
上官勇退出去後,白承澤從床上起身,按著自己發疼的傷口,走到桌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對門外道:“白登進來。”
白登應聲走了進來。
“命人把這信快馬加鞭送到我二哥的手上,”白承澤道:“若是這信被人發現,人與信都不必留了。”
“是,奴才這去就辦,”白登接過信,不敢多問,轉身就出去了。
白承澤坐著的身體晃動了一下,這一次的傷受得重,他若不把本錢撈回來,如何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這個刀口?白承路給他的信他都看了,皇后辱他們的母妃,項氏要把沈氏置於死地,這些都讓白承澤心如火灸。現在還不是能扳倒太子的時候,只一個帝后是患難夫妻,就足以把他們這些皇子擋在東宮的門外,不過,白承澤將手中的毛筆折斷,他動不了太子的筋骨,還動不了項氏嗎?
上官勇從白承澤的房中退出之後,就帶著安元志和上官睿來看淪為了階下囚的樂安侯項錫。
項錫躺在一張薄薄的木板床上,看見上官勇三人進來,竟是嚇得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