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沙場後,也不可以受傷。”
這個要求讓上官勇為難了,哪有人能保證上了沙場後也不受傷的?想騙安錦繡一句吧,又覺得在這事上也騙安錦繡不好,猶豫了半天,上官將軍說道:“那我儘量。”
安錦繡把臉上的笑容一收,就看著上官勇。
“錦繡,”上官勇喊了安錦繡一聲後,遲遲說不出話來,他要怎麼跟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人說戰場上的生死一線,瞬息萬變呢?“我,”想了又想後,上官勇跟安錦繡說:“我想立軍功,打仗的時候不衝在前邊,功勞不都被別人搶去了?”
這個傻子啊,安錦繡心裡嘆了一句,對上官勇說:“我只是想你不要打起仗來不要命,其他的我不求你什麼。”
“好,”上官勇對安錦繡的這個要求沒有片刻猶豫,馬上就答應了。
安錦繡說:“將軍要言出必行,騙我這個婦人,可不是英雄所為。”
“我什麼事都答應你,只是你要一個人留在京都城了,”上官勇的這話說出來後,夫妻二人都是半晌無言。
“我不會有事的,朝中現在生了亂子,所以皇帝顧不上我這裡,”安錦繡沉默良久之後跟上官勇道:“這幾天後宮與朝堂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上官勇點了點頭,說:“元志都跟我說了。”
“安錦顏這是報應,”安錦繡突然就說道。
聽安錦繡說起了安錦顏,上官勇沒有搭話,只是抱緊了安錦繡。
安錦繡平緩了一下想破口大罵安錦顏的心情,對上官勇道:“太師知道元志會跟你一起走嗎?”
“昨天元志幫我安葬了寧兒和平安,”上官勇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太師說這事兒。”
“那,”安錦繡問道:“我娘呢?”
上官勇嘆氣,說:“元志倒是想把娘跟寧兒和平安葬在一起,可是府裡的老太君不準。”
安錦繡的臉色在黑暗裡,又一下子顯得陰沉了,周老太君也是一個礙事的人,秦氏被關了後,這個老太太就是給安錦顏出謀畫策的人了。
“她是你們的祖母,”上官勇拿他勸安元志的話,又來勸安錦繡,道:“有些事就不要跟她計較,她已經是高壽了,還能活幾年呢?”
至少自己前世死的時候,這個老太太還在享受著她的榮華富貴,安錦繡想到這裡,冷笑了一聲,說:“聽你的,我不跟一個老太太計較,你帶著元志走吧,見不到安府的這些人,他也能活得開心點。”
“我其實想帶你走,”上官勇這時語氣沮喪地道:“想到你在這裡,我就”
“你知道周大將軍的軍中出了什麼事嗎?”安錦繡打斷了上官勇的話,換了一個話題道。
上官勇說:“大將軍的信中沒有說。”
“樂安侯被抓了,”安錦繡道:“五皇子奉皇命前去審他,這就是大將軍軍中出的事。”
“項錫被抓了?”上官勇吃驚道:“他不是國舅嗎?”
看了看如今對皇親國戚的真面目還是看不清的丈夫,安錦繡說:“國舅又如何?信王還是皇帝的親叔叔呢,說殺還不就是殺了?”
“聖上知道信王是冤枉的了?”
“他應該是懷疑,”安錦繡說:“五皇子一定可以把項錫的嘴撬開,所以信王的案子就算不能翻案,太子也得脫一層皮了。”
“知道信王沒有謀反,為何不能給信王平反?”上官勇不解道。
“殺了自己的親叔叔滿門,這樣的事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說的過去的,除非皇帝可以殺了皇后與太子,否則,”安錦繡說:“信王爺就只能是叛臣。”
“不公平!”上官勇唸了一句。
“公平?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公道可言,”安錦繡說:“將軍就不要為信王爺不值了,他保的是白氏江山,死得其所。”
這個世上若真有公道,他們夫妻如今就不會如同偷情一樣,只能在黑暗中相擁,連何時才能真正相守都不知道了。
上官勇的嘴唇狠狠地咬著,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後,他才開口問安錦繡道:“那他給我的帳冊還有用嗎?”
“五皇子這次應該會找你,”安錦繡道。
“他找我做什麼?”
“你是最先進入信王府的人,而且,憑他識人的本事,將軍,五皇子會拉攏你的。”
“這不可能,”上官勇不相通道:“皇子不可與軍中之人交往,這是鐵律。”
“如果他找上你了呢?”安錦繡沒有試圖說服上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