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袍袖,往跨院外走了。
五位皇子一直等世宗走沒影了,才從地上站起身來,當著一院的屍體跪到現在,皇子們的心裡都不大舒服。
大皇子衝著太子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王圓賠上全族人的性命值不值得。”
太子這會兒沒有心力去跟自己的大哥吵,只是看了大皇子一眼。
四皇子白承允卻是看了白承澤一眼後,跟太子行了一禮,然後就先走了。
白承澤輕聲問太子道:“太子殿下,您要跟臣弟們一起走嗎?”
太子搖了搖頭。
“哼,”大皇子冷哼了一聲後轉身就走了。
白承路和白承澤這對同胞兄弟在給太子行了一禮後,也並肩離開了。
太子如同失了魂魄一樣,一個人站在放滿了屍體的院中。五月的天氣本就不冷,牢房這裡還剛燒過一場大火,空氣都顯得灼熱,太子卻覺得冷,透骨地冷。
世宗怒氣匆匆地回到宮中,在御書房的門口看見了等在那裡的項氏皇后。
“聖上,”皇后看世宗走來,忙就行禮。
“為你兒子說情來了?”世宗冷冷地問道。
皇后笑道:“太子又沒犯錯,臣妾要為他說什麼情?”
看著自己的皇后一臉的鎮定自若,世宗心中的怒火更盛,“不早了,皇后去安歇吧,”說著世宗就走進了御書房,沒再看皇后一眼。
項氏皇后無旨也無法進御書房,只得在門前靜立了一會兒後,帶著宮人回中宮去了。
世宗坐了御書房的內室裡,心情煩燥之下將御書案上的奏摺都砸到了地上。朝中不是王圓一人在私組軍隊,而是一幫人在幹這要滅門九族的事,只是除了王圓露了馬腳外,其他人世宗如今還查不出來。
吉利這時給世宗端了茶來,看到一地的奏摺也不敢問。
“命大內也去查那兩個死士的下落,”世宗對吉利道:“朕要活口。”
“奴才遵旨,”吉利忙領旨。
世宗說要斬王圓,其實王圓已經在牢中受刑而死,王圓的家人對王圓所做之事毫不知情,逃掉的那兩個死士是王圓貼身的護衛,平日裡還是訓練王氏其他死士的人,世宗如今只能寄希望從這兩個死士的身上問出答案了。
月下荷香圖方方正正地掛在牆壁上,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憊的世宗望著這繡品,捫心自問,這個世上誰才是他的解語花,忘憂草?
☆、37出城
世宗皇帝和皇子們夜到大理寺牢房的事情,京都城的百姓們不可能知道,大家一覺睡醒,就聽說了東城大牢昨天夜裡發生了王氏罪奴的逃獄事件,有兩個王氏的要犯還活著從天牢裡逃了出來。
一時間京都城的街頭巷尾,放眼看去都是搜查逃犯的刑部衙役,京都城百姓的日子無形中就緊張了起來,關於王氏那兩個逃犯的流言很快就傳得滿城風雨,說什麼的都有,傳到最後這兩個逃奴身懷妖法的話都人們編排了出來。
位於京都城南的上官家,表面看上去還是像平常那樣過著日子,讓人看不出不對勁來。
安元志一大早跑到西城門去看了看,跑回來後就跟呆在耳房裡的安錦繡說:“姐,城門真的沒關,可是門前多了好幾百的官兵看守,我們要怎麼把他們送出城去?”
耳房裡兩個死士躺在兩張木床上,身上的傷口都上了藥,精心包紮過了,安錦繡又給他們熬了補氣的參須湯,這會兒這兩個死士的氣色比起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聽了安元志的話後,其中一個叫圓一的死士道:“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城去。”
安元志指著圓一的左肩膀說:“今天出城的男子都要檢視肩膀,你身上有這個烙印,能想什麼辦法出城?”
圓一和叫圓威的死士對視了一眼,突然都伸手抓向了自己的左肩頭。
在屋中的安錦繡和安元志都來不及出手阻止,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把自己肩頭的那塊肉給撕了下來。
圓一抽了幾口冷氣後,問安元志道:“這樣行了嗎?”
安元志還沒看過人能這樣兇狠地對待自己的,安五少爺是當場就愣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安錦繡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前世裡她手上欠下的血債不少,血肉橫飛的場面也看多了,看這兩個人的身上又是血流了半身,安錦繡嘆了口氣後,起身對安元志道:“替他們上藥包紮傷口。”
“我來吧,”安元志不讓安錦繡動手,昨天晚上他什麼也不會,只能在一旁看著安錦繡帶著紫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