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的屍體。”
世宗看著面前的兩具屍體沒說話,冷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吉利領著幾個大內侍衛將院子裡的屍體都看了一遍,回來跟世宗稟道:“聖上,奴才清點過了,只有七具王氏烙虎印死士的屍體。”
“韋希聖,”世宗喊了一聲大理寺卿。
“臣在,”韋希聖站在了世宗的身後。
“你帶著人去抓,”世宗道:“這個時候他們逃不出城,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抓不到這兩個犯人,就上請辭的摺子吧。”
韋希聖忙就帶著一隊大理寺的衙役走了。
韋希聖帶著人前腳剛走,一個小太監從院外跑了進來,跟吉利小聲稟了幾句。
吉利忙走到了世宗的身後道:“聖上,太子殿下和諸皇子殿下到了,就在牢房大門外。”
世宗冷聲道:“讓他們進來。”
吉利回身就跟小太監大聲道:“聖上宣諸位殿下進來。”
不一會兒,由太子領頭,除卻一向身體不好的六皇子,已經成年,在朝中領了差事的五位皇子一起走進了這個放著屍體的跨院。
世宗回頭看一眼自己的這些兒子們,說道:“你們也來看屍體?”
皇子們一聽世宗的語氣不善,馬上就都跪下了。
吉利忙打手勢,招呼院裡的其他人都出去。
院子裡眨眼間就只剩下了皇家父子六人,還有地上的三十六具屍體。
“太子,”世宗也不讓兒子們起來,問太子道:“你說王圓為什麼該死?”
太子額頭觸地不敢說話,王圓的三女是他的側妃,如果他不是太子,那麼王圓要抄殺的九族他也要算在其中。
白承澤這時開口道:“父皇,兒臣聽聞王圓這幾年一直在私組軍隊,如今父皇定了王圓抄斬九族之罪,兒臣想王圓私組軍隊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了。”
太子忙衝世宗磕頭有聲道:“父皇明鑑,兒臣不知王圓的罪行,兒臣若是知道此人如此膽大包天,兒臣一定也要殺他!”
世宗沒理太子,看著白承澤道:“你是從哪裡聽聞到的?”
白承澤非常坦蕩地道:“兒臣聽刑部的官員說,王圓家中養著數百的死士,兒臣是想,就算王氏是大族需要養死士護衛,可是養著數百的死士就不是護衛家園,而是其心可誅了!”
太子身後的大皇子白承舟接話道:“數百死士這還是刑部可以查到的明面上的數字,私下裡還不知道王圓這個罪人養了多少武人。”
世宗又看向了太子道:“太子,你說呢?”
“王圓該殺!”太子抬頭看向了世宗,額頭已經磕得烏青,“父皇,兒臣願監斬王圓全族。”
“朕以為你很喜愛王圓的那個女兒。”
太子忙又磕頭道:“那不過是一個女人,兒臣身邊不缺女人,更何況一個女人如何比得上我白氏的江山重要?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王圓的罪行,兒臣求父皇明鑑!”
與白承澤一母同胞的二皇子白承路這時開口道:“父皇,此次大牢火災,和王圓二子自盡之事,兒臣認為要徹查。大理寺的天牢是我祈順看守最嚴的牢房,王氏的死士就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大理寺的天牢裡生亂?”
跨院裡半天沒人再說話,白承路的話其實就是在說王氏的死士在牢中有人接應,雖然沒有明說,但二皇子的矛頭直指了太子。
沉默良久之後,世宗問太子道:“此事太子你要接手嗎?”
太子聲音已經哽咽,說道:“父皇,王圓之事兒臣自當迴避。”
大皇子馬上說道:“太子殿下方才還請旨要監斬王圓全族來著。”
白承澤這時又做了好人,說道:“大哥,我想太子殿下請旨監斬,也是因為恨透了王圓這個罪人。”
“五弟,”大皇子回頭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後白承澤,“你還真是會為太子殿下著想。”
白承澤把頭一低,避開了大皇子不屑的眼神。
世宗看看自己的這五個兒子,突然就笑了起來,雖說是笑,聲音卻森冷,“你們都是朕的好兒子啊,朕再跟你們說一遍,這江山是朕的,朕還沒死呢,你們鬧什麼?!”
五位皇子看世宗發了怒,忙都以額頭觸地,跟世宗道:“兒臣不敢。”
“今晚的事朕一定會查!老四,你去辦,”世宗點了到現在唯一沒說過話的四皇子白承允的名,“讓韋希聖幫著你查,王圓的事,就算他死了,也不算完!”說完這話,世宗怒氣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