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去搜一下,”上官勇衝慶楠擺了擺手,跟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將軍,您請跟小人來,”管家在慶楠帶著人走了後,又小聲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將軍,現在我們一府的人都是將軍的階下囚,將軍還能怕小老兒害了將軍嗎?”管家對上官勇道:“有人想見將軍一面,還望將軍成全。”
上官勇倒是真不怕這個管事能傷到他,“你前邊帶路,”他倒要看看這個信王府的管家要跟他玩什麼花樣。
管家帶著上官勇往信王府的內院走去,穿過幾個院落,再過一條長長的臨水遊廊,最後兩個人進了王府臨水的一個院落。
“將軍,請,”管家推開了這院落裡,其中一間房的房門。
上官勇手放在腰間寶劍的劍柄上,邁步走進房間。
空空如也的房間裡,一個滿臉憔悴的年輕人抱著一個嬰兒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你是?”上官勇在離這年輕人不遠的地方站了下來。
年輕人看著上官勇道:“本王白永信。”
上官勇眉頭一皺,“你是信王?”
年輕人好笑道:“這個世上已經不存在信王這個封號了吧?”
皇家朝堂的事情,上官勇懂得不多,問信王道:“你有話跟我說?”
信王說:“我說我沒有造反你信嗎?”
“什麼?”上官勇震驚道:“你沒造反,聖上還能弄錯了造反的事?”
信王笑得身體顫了兩顫,“段繼承的大軍殺進了鳳州,我才知道我原來造反了,這話是不是很可笑?”
上官勇看信王的樣子也不像瘋癲,遲疑了一下後說:“我將你押到京都,你自己跟聖上說去。”
“我活不到京都的。”
“什麼?”
“有人想我死,”信王說:“我全家都無法活著走出信王府了。”
上官勇不自覺地就問道:“是誰想你死?”
信王從袍袖裡拿出了一本帳冊模樣的書冊,遞到了上官勇的面前道:“你看看這個吧。”
上官勇翻開這書冊,裡面竟是一些人名,還有紅章,在人名的下面還有些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數目。
“看得懂嗎?”信王問上官勇。
上官勇搖頭。
信王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在朝中的官階不高,也不是出身世家啊。”
上官勇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信王懷中的嬰兒這時發出了幾聲哼哼聲,信王拍了拍這嬰兒的後背,聲音不無疲憊地對上官勇道:“我下面要告訴你的話,一定會害了你,不過我現在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傳話了,所以我先跟你說一聲抱歉。”
“你說,我聽著,”上官勇說道:“我忠心為國,有什麼可怕的?”
信王便道:“我們都是忠心為國的人,你看看我的下場。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吧,你手裡的是一本名冊,上面的人都是皇后與太子在軍中收賣下的人,還有他們私組軍隊的數目。”
上官勇的手一抖,將名冊掉在了地上。
☆、41人心難測
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最好是不要知道,上官勇看著掉在自己腳下的名冊,開始後悔自己來到這間屋中,皇家奪嫡的事情豈是他能插手的?
“對不起,”信王看著上官勇的樣子有些不忍地說道:“我無意害你。”
上官勇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將名冊撿起,畢竟是沙場征戰的人,驚慌失措也只是片刻的事情,“你說是皇后娘娘誣陷你謀反,那這場在鳳州打的仗你要如何解釋?”上官勇問信王道。
“我想上京的,”信王道:“只是我出不了鳳州。”
“這麼大的鳳州就沒有能給你帶話的人?”
“我若不交出這名冊,有誰會信我的話?將軍來自邊關,不在朝堂的列班之中,我倒是能信將軍一次。”
“你沒有親信?”
信王苦笑,“段繼承領兵進入鳳州之後,我才知道我身邊最信任的一個人是皇后的人,我還敢信何親信?門外的老管家我倒是信他,可是他已經年老,在鳳州又人人知道他是我信王府的管家,他同樣出不了鳳州一步。將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記住我的話,人心難測。”
上官勇心裡亂成了一團,問信王道:“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我,是想我做什麼?”
信王說:“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