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主子真的不守婦道,那奴才願受寸剮之刑而死!”
“奴才也願受寸剮之刑!”韓約也跟著袁義喊,這個時候除了拼著盡一份忠心,韓約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聖上!”吉和又跪行到了世宗的跟前,說:“就讓宮裡的老嬤嬤再查一次吧,這樣讓這些奴才也能死個明白,聖上就不想弄清楚這事的真偽嗎?”
皇后這時看著世宗道:“這些奴才們是不相信本宮的話嗎?本宮這個皇后還會害她一個賤人嗎?”
榮雙這時不顧向遠清拉著他往後退的手,上前一步,跟世宗說道:“聖上,臣以為此事必須詳查,這不光是關乎聖上的臉面,安主子的性命,還關乎小主子的日後,臣請聖上明查。”
安錦繡都親口承認的事,還有什麼可查的?世宗鐵青著臉,緊鎖著眉頭。
“聖上!”榮雙喊了世宗一聲。
“好,”皇后這時候看著院中的眾人道:“那就再查一次好了,本宮倒要看看,結果出來後,你們這些奴才是不是真的甘心陪那個賤人上路!”
“聖上?”吉和抬頭看世宗。
世宗猶豫著不開口。
皇后道:“聖上就再查一次好了,省得這事傳出去,外面的人還以為是本宮容不下聖上身邊的女人,本宮可不想擔這樣的名聲。”
“查,”世宗聽皇后這麼說了後,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這院子裡的奴才們逼不了世宗,只是皇后,世宗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眼中的得意,看在世宗的眼裡極其的剌眼,這個女人又一次逼得他無路可退了。
袁義聽了世宗的話,忙就問世宗道:“聖上,那是否先暫停行刑?”
“讓那個賤人再活幾個時辰好了,”皇后不等世宗開口便道:“本宮讓她死個明白!”
世宗狠狠地一甩袍袖,坐在了簷下的木欄上。
“聖上?”袁義給世宗磕頭,皇后的話,他是無論無何不會聽的。
“再等等好了,”世宗這才又吐了五個字出來。
袁義從地上爬起來後便往院外跑去,生怕自己去晚了,安錦繡已經被絞死了,那他們就前功盡棄了。
皇后站到了世宗的身邊,看看這座小院,院中的花草水池,看在皇后的眼裡都是一種諷剌,她的丈夫對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還真是用了心了,只可惜還是沒能留住這個女人的心。
“吉和回宮去帶人來,”世宗又命吉和道:“多找幾個來!”
吉和領了旨,忙就一路小跑著走了。說安錦繡跟別的男人生下了兒子,吉和是死都不會信的,他如今的富貴全都來自於安錦繡,安錦繡若是出了這等醜事,那知道這事的人最後都會被滅口,吉和怎樣也要拼上一回,就算死他也要死個明白。
一間偏僻的佛堂裡,袁義一刀砍斷了絞在了安錦繡脖子上的白綾。
兩個嬤嬤在白綾斷後,一下子失了力,往後連退幾步後,都跌在了地上。
“你想造反嗎?!”一個年紀輕一些的嬤嬤人還坐在地上,就指著袁義大聲問道:“你是何人?!”
“聖上有旨,暫緩行刑,”袁義衝這兩個嬤嬤說:“你們先出去!”
“你是什麼人?”另一個老嬤嬤從地上站了起來,問袁義道。
“我是伺候安主子的奴才,”袁義說:“你們兩個先出去!”
“我們得看著這個賤人!”
“滾!”袁義低低地喝了一聲。
“你!”兩個嬤嬤要跟袁義耍橫。
袁義把手裡的刀一橫,說了一句:“我主子出事,我會跟著一起死,你們不要惹就要死的人,我不介意拉你們兩個墊背。”
袁義真正想殺人的時候,臉上便笑容全無,整個人都顯得殺氣騰騰。
兩個嬤嬤被嚇住了,她們是跟著皇后的女官,就算如今皇后在宮裡的地位大不如前了,也不曾有哪個太監當面威脅要殺了她們。
“我還能跑了不成?”安錦繡這時在地上開口道:“不想死就出去吧,該死的時候我自會去死。”
兩個嬤嬤看看安錦繡,又看看袁義手裡的刀,嘴裡嘰裡咕嚕地罵著走了出去。
“主子!”袁義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蹲下身來,把刀一扔,伸手就替安錦繡除還纏在脖子上的白綾。
安錦繡想跟袁義說話,脖頸卻一陣難受,捂著嘴一陣猛咳。
袁義輕輕拍著安錦繡的後背,替安錦繡順氣的同時,小聲說道:“將軍若是知道你拿身體賭這一回,一定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