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一笑,說:“教訓之後,再給他包紮傷口?”
“他沒搶著錢,所以我不想殺他,”上官勇說:“不包紮,流血過多會死的。”
白承澤命身側的侍衛長道:“去查查這個膽大包天的人。”
侍衛長下了馬,跑上前,看了看昏迷中的少年。阿忠也不讓侍衛長細看,特別是這少年人的手腳上都有戴鐐銬的印子,這要讓人看了去,他家侯爺除了跟五殿下拼命,也沒別的辦法能保住這個少年了。
“你讓我看看他,”侍衛長跟阿忠冷道:“他身上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地方?”
“這是人,又不是牲口,”阿忠跟侍衛長說:“哪有你這樣看人的?”
“放肆,”上官勇說了阿忠一聲。
阿忠不吱聲了,可還是隻給侍衛長看少年的臉。
“衛朝,”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道:“你要護著這個少年人?”
上官勇說:“他這麼小的年紀就敢當街搶人,我想把他帶回營裡去好好教訓。”
“你要帶一個賊進衛**?”白承澤問道。
“他的膽子不小,”上官勇說:“好好教,也許能成材。”
白承澤笑著看了上官勇一眼後,突然就命侍衛長道:“給我好好查他!”
“他只是一個小乞兒,”上官勇說道。
白承澤道:“衛朝你將人傷成這樣了,這會兒又心疼了?”
上官勇說:“末將只是覺得,五殿下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不覺得我這是在浪費時間,”白承澤說道:“元志雖然一直說沒有犯人逃掉,可是王襄府裡的屍體一定是數不出數字來了,誰能保證元志的話沒有錯呢?”
上官勇說:“五殿下覺得這孩子是逃犯?”
“是不是逃犯,查一下就知道了,”白承澤說著就跟侍衛長道:“犯人的手上都有鐐銬磨出來的傷,你看看他的手腕。”
阿忠扛著少年人就往後退。
侍衛長問阿忠說:“你這是心虛嗎?”
站在阿忠身後的親兵,緊張之下,把腰刀拔了出來。
侍衛長看上官勇的人亮了兵器,忙就後退幾步,也拔刀在手了。
五王府的侍衛跟上官勇的親兵,沒分先後,同時都亮出了兵器。
戚武子這時帶著數百衛**,從東頭的一條小巷裡跑了出來,看到面前的這個場面後,就大聲問上官勇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侍衛長看到戚武子帶著人來了,退到了白承澤的馬前,大聲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麼?想造反嗎?”
戚武子瞪著侍衛長說:“你這個奴才,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江瀟庭這會兒頭暈目眩,恨不得自己能跟那個昏過去的少年人一樣,昏迷不醒才好。今天他遇上的都是什麼事?就算日後繼承大統的人是四殿下,可五殿下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人吧?他就是有心護衛白承澤,可是看看上官勇,他手下的這幫人,能打得過上官勇手下的這幫衛**嗎?好像他這會兒做什麼都是找死。
“侯爺好大的威風啊,”白承澤突然笑了起來,看著上官勇道:“你這是想與我比試一下武藝?”
上官勇坐在馬上又是一躬身,道:“衛朝不敢。”
戚武子這時跟上官勇的親兵們道:“都是長著耗子膽的人,把傢伙什都收起來。”
親兵們看上官勇點了頭,這會兒戚武子又帶著人來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都把手裡的兵器收了起來。
“五殿下的侍衛太容易受驚了,”上官勇看著站在白承澤馬前的侍衛長,跟白承澤道:“沒出事,也能被他鬧出事來。”
戚武子這時馬到了上官勇一行人的跟前,先給白承澤行了禮,然後就說:“所以他這輩子就只能當個侍衛啊,五殿下,末將看啊,您還是再找找,比他好用的人多的是。”
侍衛長氣得滿臉通紅。
“還跟個女人似的紅臉,”上官勇道:“殿下是該重新找人了。”
白承澤笑道:“那衛朝軍中可有好用的人手?”
上官勇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跟白承澤道:“殿下,軍中粗人多,他們伺候不好殿下。衛朝找不出什麼好的人手來,請殿下恕罪。”
“是嗎?”白承澤看著上官勇道。
上官勇點頭,說:“衛**中的人,五殿下也信不過不是?”
江瀟庭在一旁整張臉都在抽,怪不得人說,老實人說話更氣人呢!
“那邊又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