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這麼想,才這麼做的?”
“這裡有字,被人劃掉了,”安錦繡指著箭頭上的字讓韓約看。
韓約說:“這箭頭我聽說也就是他們御林軍用。娘娘,這種箭頭小,射程遠,他們是要護衛聖上的,所以遇敵時,他們最先不是要殺敵,而是要讓敵軍沒辦法靠到聖上的跟前來。”
這話安錦繡還是頭一回聽說,問了一句:“為什麼別的軍不用這麼種箭?”
“我聽說想打造這種小箭頭,還得帶著倒鉤,只有老工匠才能打造的出來,”韓約說道:“娘娘,你別小看這箭頭,打造的不好,不但射不遠,準頭還差,真打起仗來,就要命了。”
“所以就算沒有這個字,聖上看到這個箭頭,也能知道是御林軍裡的人下得手?”安錦繡問韓約道。
韓約點頭,說:“娘娘,連下官都能看得出來,聖上一定也能看得出來啊。”
安錦繡盯著韓約手上的箭頭。
“御林軍裡有什麼人跟袁義是有仇的?”韓約說:“我沒看袁義跟他們誰結過仇啊。”
安錦繡還是手指敲著坐榻的扶手。
韓約被這有一下沒一下的聲音弄得心慌,說:“娘娘,太師要帶著袁義進宮來告御狀,這樣一個鬧法行嗎?讓聖上查御林軍?”
安錦繡抿著嘴唇,眯了眯眼睛。
韓約看安錦繡不說話,急得直搓手,說:“這事怎麼這麼古怪呢?”
“我們遇上的事,哪件不古怪?”安錦繡說道。
“我不覺得御林軍裡的幾位將軍有這個膽子,”韓約說:“他們知道娘娘在宮裡的地位,他們活膩歪了?”
“你去找許興,”安錦繡的手突然一停,跟韓約道:“讓他看看,他手下的御林軍有沒有丟箭的。”
韓約叫了起來:“這事不可能是許興那個慫貨做的啊。”
“御林軍裡,算得上是我們自己人的,除了許興也沒有別人了,”安錦繡道:“這個兇手要想嫁禍,唯一能害的也只有他。”
韓約手握成拳對擊了一下,道:“要是許興那裡一切正常,那這就不是嫁禍,是御林軍裡的什麼人被收買了?”
“也有可能這箭是他們從別處偷拿出來的,”安錦繡小聲道:“兵部那裡不是有一個庫房嗎?”
“不得安生,”韓約唸了一句。
安錦繡看著韓約手裡的箭頭,冷道:“你快去吧,讓許興快一點查。”
韓約說:“那太師就要帶著袁義進宮了啊。”
“給袁義治傷,不是那麼快就能做成的事,讓許興數弩箭的時間還是有的,”安錦繡道:“先確定這事吧。”
韓約把箭頭揣進懷裡,撒腿又往小花廳外跑去。
安錦繡在韓約走了後,坐在坐榻上又開始用手指敲著扶手,這聲音讓人聽多了之後會覺得心焦,只是安錦繡自己查覺不到。
御書房裡,上官勇向世宗復了命。
世宗抬手讓上官勇平身。
上官勇起身後,與一旁的蘇養直目光對了一下。
世宗道:“朱雀大營現在怎麼樣了?”
上官勇道:“回聖上的話,朱雀大營的兵將沒有生亂。”
白承允這會兒坐在玉階下的一張圓凳上,跟上官勇道:“這是聖意,他們敢生亂?”
“衛朝說的是朱雀大營裡的人心沒亂,”世宗說道。
上官勇衝白承允一躬身,道:“四殿下,衛朝讀書不多,話沒說好。”
白承允掩嘴乾咳了一聲,他不是有意要讓上官勇下不來臺的,他只是習慣性的嚴於律己,也嚴於待人。
世宗看看白承允,暗自又搖頭。
蘇養直這時跟上官勇道:“侯爺,這一次跑了不少要從死的罪人。”
“哦?”上官勇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怎麼會讓人跑了?”
蘇養直道:“我已經問過了,侯爺,你在處死那些叛將之時,事先在朱雀大營裡傳了聖上的旨意?”
上官勇道:“一次處死一百多名將校,我自然要事先讓營中的兵將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然朱雀大營裡的人鬧起來,這個責任我上官勇怎麼承擔得起?”
蘇養直聲帶怒氣地道:“可是你這樣做,就是在讓那些叛將的家人跑啊!”
上官勇冷道:“抓那些人的事,是蘇大人的事。”
“你!”蘇養直瞪視著上官勇。
上官勇看向了世宗道:“聖上,臣絕沒有故意放走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