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養直冷笑了一聲。
上官勇等著蘇養直說方小虎的事,這會兒安元志不在,但他也知道要怎麼跟蘇養直打這個嘴仗。
白承允看著蘇養直道:“蘇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人沒有抓到,你就把過錯往衛朝的身上推?他殺人,你抓人,你的事怎麼能推到他的身上去?”
蘇養直被白承允說得低了頭,他跟上官勇可以不客氣,但他沒辦法跟白承允頂嘴。
世宗道:“沒抓到人,你就接著去抓,衝衛朝發什麼火?”
蘇養直跟世宗恭聲道:“臣知錯。”
“你做事也太小心,”世宗又說上官勇道:“你帶著衛**在那裡,朱雀大營就是生亂,你鎮壓不了?官越大,膽子越小!”
上官勇只得又給世宗跪下了,道:“聖上,臣知罪。”
“退下吧,”世宗道:“今天辛苦你了,再帶著你的人去朱雀大營守一夜。”
“臣遵旨,”上官勇領旨後,起身就要走。
世宗卻在這時又道:“聽聞你的幼子傷了眼睛?”
上官勇說:“是,小孩子太淘氣,玩得時候不小心傷了眼睛。”
世宗道:“你如今也封了侯,家裡該有一個女主人了,你跟一個庶出的兒子相依為命,我祈順什麼時候有過你這樣清苦的侯爺?”
上官勇張了張嘴,克妻的那一套說辭,他沒能在世宗的面前說出口,他為何會與兒子相依為命,相信在全祈順,高高在上坐著的這個人最清楚了。
白承允這時道:“父皇可以為衛朝指一個夫人啊。”
世宗卻又搖了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衝上官勇一擺手道:“衛朝退下吧。”
上官勇忙就往外退。
蘇養直在上官勇退下去後,跟世宗道:“聖上,那那些跑掉的人?”
“追,”世宗道:“能追回來多少是多少。”
白承允道:“那何炎呢?還殺不殺?”
世宗盯著蘇養直道:“子喻你說殺不殺何炎?”
蘇養直現在根本就不敢給世宗出什麼主意,恭聲道:“臣聽聖上的示下。”
世宗道:“讓韋希聖去審,看看朝中還有誰是他何炎的同黨,老四,你去督辦這事。”
白承允起身接了旨。
上官勇踩著沒過腳面的積雪走到了宮門前,就看見韓約在那裡單手叉著腰來回踱著步。
韓約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是上官勇從宮裡出來了,忙迎上前,把上官勇拉到了一邊,輕聲道:“娘娘讓許興去查弩箭了。”
上官勇一下子沒能聽懂韓約的話,說:“這事跟許興有什麼關係?”
韓約把安錦繡的話跟上官勇說了一遍,最後道:“侯爺,這事還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上官勇開口要說話,看見許興往他們這裡跑了過來,又住了嘴。
韓約看著許興跑到了跟前,說:“怎麼樣,查完了?”
許興的臉煞白,跟韓約和上官勇說:“我沒全查,我身邊的幾個親兵都少了弩箭。”
“媽的,”韓約開口就罵:“你們御林軍裡就一點規矩也沒有嗎?弩箭少了,不知道上報的?”
許興說:“這,這事不是我們,我們做的啊。”
“滾吧,”韓約說:“這會兒結巴有什麼用?”
“這箭是你們御林軍的箭?”上官勇問許興道。
許興忙就點頭。
“這是挑撥離間,還是栽贓嫁禍?”韓約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這會兒來不及多想,跟韓約道:“我去攔著太師,你把這事告訴娘娘去。”
“我該怎麼辦啊?”許興打著哆嗦問道,他這會兒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聽韓約說什麼挑撥離間,栽贓嫁禍,光聽這兩個詞,許興就知道這事不會是好事。
“你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吧,”上官勇小聲道。
“可,可是”
韓約抬腿給了許興一腳,說:“你有點出息行嗎?我們都沒慌呢,你慌什麼?”
許興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韓約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先走了,你們在宮裡小心。”
許興看著上官勇上了馬,帶著一隊衛**走了,又眼巴巴地看著韓約說:“你說話啊,出什麼事了?什麼人要跟我們御林軍過不去?”
韓約說:“袁義被人傷了,兇手用的箭就是你們御林軍用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