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知道自己的哥哥還在猶豫,便說:“讓白承澤先走一步,對我們也是好事啊,大哥,你也不想在落月谷跟白承澤打一場啊。”
上官勇道:“我只是怕他先走了,我們沒辦法先他一步趕到京城。”
上官睿說:“這沒辦法,我們只能讓白承澤先走,不然我們過不了落月谷。”
安元志這時道:“這也好辦,過了落月谷之後,我帶著一隊輕騎先行,搶在白承澤的前面,渡過向南河,這樣不就行了?”
“若是元志能先白承澤一步過向南河,那白承澤就是腹背受敵,這個主意好啊,”上官睿跟上官勇說:“哥,我看我們就這麼辦吧。”
☆、925一呼百應
天亮之後,風雪未停,只是比夜間時要小上一些。
就在在雪洞裡窩了一夜的兵將們準備鑽出雪洞,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幾聲嚎哭聲,從一個雪洞裡傳了出來。
眾人都是愣了片刻之後,紛紛從避雪的雪洞裡鑽了出來。
上官勇這時帶著十來個衛**裡的將官,站在一處雪洞前,哭聲就是從這雪洞裡傳出來的,而安元志這會兒就跪在這個雪洞前的雪地裡。
“哥,”上官睿看了看自己的身遭,輕聲喊了上官勇一聲。
上官勇回頭看上官睿。
上官睿說:“差不多了。”
“傳令下去,聖上駕崩,全軍素縞,”上官勇命自己身後的幾個將官道。
“是,”這幾個將官的臉上還帶著驚愕之色,但聽上官勇下令後,還是一起應了上官勇一聲。
世宗於昨天風雪夜駕崩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全軍上下。
跟著衛**一起北歸的別軍將領們,紛紛趕到這個雪洞前,不親看一眼,他們怎麼也沒辦法相信,世宗竟然於北歸路上駕崩了。
衛**本身就是著黑甲,說是要素縞,不過就是把身上帶著紅色汗巾拿下來。
恫哭聲一時之間響徹了這片雪原。
“聖上沒有下遺旨?”傷痛之後,很快就有將軍問吉和。
吉和這會兒哭得幾乎斷氣,連連搖頭,說:“聖上睡著睡著就去了,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榮雙在一旁道:“這樣的天氣,將軍們尚且承受不住,更何況聖上這樣的久病之體?”
有性急的將軍抹掉臉上的淚水,直接就問道:“那,那誰繼位啊?”
喬林這時道:“聖上駕崩,自然是太子殿下繼位。”
太子?眾人一起呆住,白承諾?項氏皇后所生的白承諾?他們被項氏害得還不夠慘,現在還得看著身體裡流著一半項氏血的白承諾當皇帝?
“這,”呆愣半晌之後,有將軍說:“這不是可笑嗎?”
“何止可笑,”另一個將軍說:“可笑之極。”
“諸位將軍,”喬林說:“請恕在下多嘴,四殿下也不在了啊。”
“先生還是閉嘴吧,”有將軍看著喬林道:“我這會兒聽你說話,心裡就著火。”
上官勇這時走上前扶起了有著世宗半子身份的安元志,在雪地裡時間跪長點,他怕安元志的這雙腿就得跪壞了。
安元志這會兒兩條腿又麻又漲,站立不住,只能靠著上官勇站著。
“這要怎麼辦啊?”將軍裡有人高聲道:“我們就站這兒嗎?”
這會兒眾人完全是群龍無首了。
程紹的長子程潤說:“你們不要忘了,五殿下還在落月谷等著我們呢。”
程潤這話一說,眾將軍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總不能讓白,讓五殿下繼位吧?”有將軍沒好氣地道:“這都他媽什麼事啊?”
是啊,讓白承澤當了皇帝,那他們死在雲霄關外的兄弟就白死了啊,叛國之人,轉眼間,還有可能當上皇帝,這事說出去,有人信嗎?
“不可能,”有將軍喊道:“他都叛了聖上,叛了國,他還當皇帝?”
上官睿這時道:“證據呢?”
“什麼?”這將軍看著上官睿。
上官睿說:“我們說五殿下叛君,叛國,證據呢?”
“這,”這將軍急道:“這明擺著的事,老子親眼看到的,這還要什麼證據?”
上官睿說:“駱將軍,我也親眼看到了,只是除了我們,雲霄關的人,還有誰看到了?回到京城後,五殿下完全可以說我們誣衊他啊。”
喬林在旁邊補了一句:“沙鄴人可以證明將軍們所言非虛,只是,諸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