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鄴人會做這事嗎?他們的君王都被衛國侯爺誅殺了啊。”
就是上官勇不殺藏棲梧,沙鄴人也不會幹這事吧?
“我們手下的兵也能證明啊,”有將軍說:“我們這麼多人,還能都說假話?”
“兵聽將令,”喬林說:“五殿下只需說這四字就可以了。”
將軍們一起口瞪口呆,這還有天理嗎?合著鬧了半天,世宗一走,他們拿白承澤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程紹的次子程涵突然就火大,上前一步,揪著吉和的衣領子,把吉和從雪地裡拎了起來,惡狠狠地道:“聖上就沒說五殿下的事?!”
吉和哭著搖頭。
“老二!”程潤喊了兄弟一聲,道:“你跟吉大總管發什麼脾氣?”
程涵把吉和又扔雪地上了。
沒人開口說話了,眾將軍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
安元志掃了眾人一眼,問上官勇道:“姐夫,我們要怎麼辦?”
上官勇問眾將:“各位的意思呢?”
程涵道:“其他的我不管,也管不了,反正白承澤不能當皇帝!”氣極之下,程二公子連五殿下都不喊了,直呼了白承澤的姓名。
“那太子殿下當皇帝就好了?”有將軍小聲道:“項家那幫人在地底下,是不是正在看我們的笑話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站在雪地裡,頂著風雪商量了半天,也沒能商量出一個辦法來。最後眾將軍一起看向了上官勇,總要有個拿主意的人。
喬林暗自點了點頭,憑著雲霄關一戰,上官勇在祈順軍中的地位,不能說就是軍中第一人了,但一呼百應,衛國侯爺完全可以做到了。
上官勇還是平日裡的那副表情,跟眾將沉聲道:“哪位皇子殿下繼位,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事,我看我們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護送聖上靈柩回京。我想朝中的諸位大人,也不會看著母族是項氏的太子殿下登基為皇的。”
“那五殿下呢?”程涵問上官勇道。
“這個人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上官勇道:“我不畏人言,與白承澤兵戎相見,我也在所不惜。”
“侯爺,”喬林說:“五殿下畢竟是皇子啊。”
“背主叛國之人,還談什麼身份?”上官勇道:“我上官勇就是拼掉這條命不要,不會讓白承澤成皇。”
安元志這時道:“姐夫說的沒錯,我管他什麼皇子,我那麼多兄弟死在雲霄關前,不是他白承澤,他們就都不會死!這個仇不報,還讓他白承澤繼續得意,我死之後,我要怎麼去見我的那些兄弟?呸!”安元志說著,往雪地上唾了一口。
“要是兵戎相見,五殿下會不會反過來誣我們叛國?”在上官勇,安元志接棒似的拱眾將火的時候,還是有性子沉穩謹慎的將軍問上官勇道:“侯爺不畏人言可以,可就怕五殿下反咬我們不忠啊。”
上官勇道:“既然撕破了臉,那就是你死我活,我們不能給白承澤反咬我們一口的機會。”
這將軍說:“侯爺要在落月谷與五殿下決一死戰?”
“我只怕白承澤未必肯與我們在落月谷一戰,”上官勇道:“聖上駕崩,他還會在落月谷看著太子殿下登基嗎?”
再不通政事的人,在上官勇把話說到這份上後,也聽明白了。
“那我們怎麼辦?”有將軍問上官勇道。
“我們要比白承澤先回到京城,”上官勇道:“總之不能讓白承澤帶著席家軍兵臨京師城下。”
眾將有的點頭,有的交頭結耳,有的默不作聲。
上官勇等了眾將軍一會兒,然後問道:“諸位的意思呢?”
“就按侯爺說的辦,”有將軍馬上就說道。
上官勇又等了一會兒,問了一句:“諸位沒別的意見了?”
眾人都看著上官勇,沒人說話。
“那好,”上官勇道:“等風雪再小一些,能行軍之後,我們就護衛聖上的靈柩上路。”
眾人一起應了一聲是。
吉和這時跪在地上跟上官勇說:“衛國侯爺,那聖上?”
“元志,”上官勇看向了安元志道:“這會兒沒有皇子殿下在,你是聖上的半子,你跟吉大總管他們,還有榮大人,向大人一起伺候聖上更衣。”
“知道了,”安元志答應了上官勇一聲。
上官勇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小聲道:“這會兒能自己站著了嗎?”
安元志點了一下頭,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