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承路是一定會出手了,”安錦繡說道。
“白榕殺是不殺?”袁義問安錦繡。
安錦繡看向了袁義,說:“我為什麼要讓他活著?”
袁義把頭點了點,站起身道:“我知道了,我讓袁章去傳令。”
安錦繡看著袁義往屋外走,抬手揪一下自己的眉心,突然又跟袁義道:“算了,先抓起來吧。”
袁義說:“不是說二王府的人不留嗎?”
安錦繡小聲道:“看他們明天做到何種地步再說吧。”
袁義“哦”了一聲,走了出去。
安錦繡咬著自己的嘴唇,一想到上官勇也許就在望鄉臺上看著自己,安錦繡就不敢讓讓自己的手沾太多的血,別人的目光安錦繡都不在乎,但上官勇不行。自己可以是個惡婦,但在上官勇的眼裡,她不可以是個惡婦,安錦繡從床上坐起了身來,看看窗外的天,雨下得很大,看不到一點天要亮的意思。
袁義在寢室外小聲命袁章道:“把白榕抓了。”
袁章說:“那關哪兒啊?”
“朱雀大營,”袁義說:“若是不好抓,那就殺了,不能讓他們跑了。”
“殺了?”袁章看看門裡,說:“師父,主子真要殺皇室中人?”
袁義說:“你哪兒這麼多話?快點去傳話。”
袁章答應了袁義一聲,轉身就跑走了。
庭院裡已經有了一些積水,長了新葉的花木在大雨中東倒西歪,一副不堪風雨的樣子。有雨水被風吹到了袁義的臉上,袁義伸手擦去臉上的雨水,安錦繡對著小孩子犯不下心腸,不代表他狠不下心腸。袁義臉上的表情狠厲,殺人曾經就是他的生活,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袁義不會介意自己的手上多添一個小皇孫的性命。
返身走回到寢室裡後,袁義看見安錦繡坐在了梳妝檯前,正對鏡描畫著自己的妝容。
“袁章去傳話了?”從銅鏡中看見袁義之後,安錦繡停了手,聲音沙啞地問袁義道。
“是,”袁義走到了安錦繡的身後,小聲道:“韓約會把事情辦好的,主子不用擔心。”
安錦繡對鏡細細地描畫著自己的妝容,袁義站在一旁看著。寢室內室裡散發著香粉的味道,是茉莉花的清香,一時間寢室裡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大半夜的傷心,痛苦還有絕望,現在只剩下了沁在茉莉清香裡的寂靜。
不久之後,鏡中的女子又是一副嬌好的容顏了,端莊卻也嫵媚。
安錦繡放下了犀牛角的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跟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