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雨地裡,五王府的人雖然人少勢弱,但這會兒人人都是刀劍出鞘,擺出了一副要跟老六子這幫人玩命的架式。
老六子不在乎五王府這幫人手裡的兵器,打了一個噴嚏,跟白登說:“白大管家,你何必這樣呢?”
白登說:“他是我們五王府的人。”
老六子嘴角歪了歪,說:“這裡不是你們五王府的地方吧?這裡是軍營,我的天,白大管家,您這是還沒睡醒嗎?”
白登冷笑了一下,說:“我要帶他回去見我家爺,五王府的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處置。”
老六子說:“那我要是不讓你走呢?我們這麼多人,你要帶著你身後那幾個人殺出去?”
白登抬腿就要往前走。
老六子身旁的一位看白登要走,直接就拔了刀,他這一拔刀,其餘的衛**們都被這位帶著,把兵器亮在了手上。
白登又不敢動彈了,這會兒圍著他們的衛**有上百人,他們這十來個人硬抬著施武的屍體往外衝,會不會被這幫當兵的砍成肉醬?
“殺不殺啊?”有安元志的親兵小聲問老六子道。
老六子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他哪知道要不要殺?
一幫人正僵持著的時候,那個去給安元志報信的兵卒跑了來。
老六子忙就問:“少爺怎麼說?”
兵卒說:“少爺讓六哥把屍體帶回去,說帶不回去就硬搶,出了人命他擔著。”
有了安元志這話,老六子就什麼也不怕了,衝左右道:“少爺有命,把屍體帶回去。”
白登聽了老六子的話後,就叫道:“這是我們五王府的人!”
“去你媽的,”老六子腳尖一點地,身子就到了白登的身前,一腳把白登踹到了地上,說:“這是衛**營,不是你們五王府!”
老六子一動手,四下裡站著的衛**們一起衝了上來。
“儘量別把人打死,”老六子跟眾人又喊了一句。安元志雖然說出人命他擔著,但老六子還是覺得,真把五殿下的人打死了,他家少爺在世宗那裡不好交待。
“你們要造反?!”白登被老六子踹到地上後,半天爬不起來,只能扯著嗓子喊。
老六子上前又給了白登一腳,把白登踢躺在了地上。
施武的屍體很快就被衛**們搶到了手裡,抬著屍的兵卒就喊老六子:“六子哥,你過來看看。”
老六子到了施武的屍體前。
這時有人打著傘,有人舉著火把,一起圍到了施武的屍體跟前來。
老六子藉著火把的光亮,仔細看了施武的屍身。施武倒在雨地裡大半夜了,除了衣服被血染成了深色外,身上已經看不到血跡了。老六子摸了一下施武心口處的傷口,跟身邊的幾個人道:“一刀斃命,心脈讓人斷了。“
有兵卒說:“是誰殺的他?”
“天知道,”老六子說:“把他抬回少爺那裡去吧。”
“我家爺不會放過你們!”白登這時又在人群裡喊。
老六子回頭喊道:“別理他們了,我們走。”
衛**們嘩啦一下全都走光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五王府的侍衛上前,從地上扶起了爬不起來的白登。
白登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嘴裡喃喃自語道:“我家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十來個五王府的侍衛這會兒都是鼻青臉腫,站在大雨中,心中滿是怒火,可是又無處渲瀉。
這個時候,白承澤跪在世宗的桌案前。
世宗看著白承澤道:“施武死了?”
“是,”白承澤說:“他的屍體被人在後軍營裡發現了。”
“死了一個人,後軍陣中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世宗道。
白承澤低著頭道:“兒臣是命他去看元志的。”
世宗的手在桌案上拍了一下。
白承澤說:“父皇,兒臣不敢在父皇面前說謊。”
“你這是在跟朕說,是元志殺了那個施武?”
“兒臣沒有看到元志殺人,”白承澤說道:“兒臣只是看施武久不回去,便命白登去找了元志,最後他們在軍營外圍的一處角落發現了施武的屍體,那處地方,若不是找人,兒臣想不會有兵將走到那裡去。”
世宗道:“那你說,施武是誰殺的?”
“兒臣不敢妄下斷言,”白承澤馬上就道:“還沒有開戰,軍中就死了人,兒臣想,這事兒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