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稟報父皇一聲。”
世宗撫一下額頭,心中疲憊,臉上卻還是一片冰冷,說:“你怎麼會想起來,從宮裡要走這個施武的?他只是在翠微殿伺候的太監,宮裡那麼多的太監,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太監的?”
白承澤道:“父皇,這個施武以前在海棠殿伺候過雲妍,雲妍出嫁之後,找人帶話給兒臣,讓兒臣照顧一下這個施武,所以兒臣才想著把施武要到了身邊?”
“雲妍?”
“是,”白承澤很乾脆地答了世宗一個是字。大戰在即,他相信自己這個向來江山為重的父皇,不會專門派人回京去跟雲妍公主對口供,就是派人去了,雲妍公主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哥哥被人安上欺君的大罪的。退一萬步講,就是雲妍公主矢口否認這事,他也可以用雲妍公主護夫為由,讓自己安然無事。
世宗看著白承澤,白承澤的臉上帶著病容,但神情從容,光從臉上看,就是世宗也不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白承澤跟世宗道:“父皇,兒臣如今不知道該怎樣與元志相處。”
“沒有證據,你就要朕相信元志殺了施武?”世宗問白承澤道。
“父皇,施武只是一個太監,”白承澤說道:“他的生死無關緊要,兒臣只是覺得元志現在對兒臣誤會已深。”
世宗說:“元志對你有什麼誤會?”
“兒臣慚愧,”白承澤說:“兒臣也不知道兒臣與元志,怎麼就成了今天這樣了。”
世宗一笑,說:“朕以為你會說,元志這麼幹,是因為老四的關係。”
“父皇!”白承澤抬頭看向了世宗,說:“兒臣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與四哥作對?若是真的不行,兒臣求父皇讓兒臣還京吧。”
世宗愣了一下,說:“你要回京去?”
白承澤說:“兒臣不想因為兒臣的緣故,讓軍中軍心不穩。”
“你要真有這個心思,你會讓夏景臣去殺元志?”
“夏景臣之事是兒臣該死,”白承澤一臉懇切地跟世宗道:“景臣也是因為兒臣才一時怒極,現在他也得到教訓了,日後他不會再對元志不敬了。”
世宗說:“你真的要回京?”
白承澤給世宗磕了一個頭,說:“父皇,兒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兒臣也想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只是現在看來,兒臣在軍中一日,四哥他們就難心安,兒臣還是走的好。”
世宗目光幽深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五子,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中軍帳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帳中的這對皇家父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各懷心思,可是看著都像是在聽帳外雨聲的樣子。
安元志在離著中軍帳百米的地方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