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這會兒說:“也許是這個艾氏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連我看著她都生厭,就更別提跟她住一殿的人了。”
全福說:“齊妃娘娘,您是說這是齊芳殿裡的人乾的?”
“我又不是查案的人,”齊妃看了全福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全福忙自打一記耳光,說:“是,奴才犯蠢了。”
慎刑司的驗屍人這時也趕了過來。
齊妃命這幾人道:“趕緊看看,看看殺憐美人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安錦繡這會兒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了,跟全福道:“把這間屋子搜一遍。”
全福忙帶著幾個會辦事的太監,在憐美人的這間屋裡搜了起來。
安錦繡轉身又把憐美人的梳妝檯翻了一遍,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只是除了首飾和一些胭脂水粉之外,安錦繡什麼也沒有找到。
全福幾個人把這間臥室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也是什麼也沒有找著,憐美人的臥房裡,連一張帶字的紙都沒有。
有人搶先一步了,安錦繡在心裡暗道。
“娘娘您看?”全福問安錦繡的意思。
“把這院子裡的宮室都給我搜一遍,”安錦繡起身道:“找到的東西,都送千秋殿去。”
“奴才遵命,”全福忙領命。
“齊姐姐,你在這裡看著,”安錦繡又跟齊妃:“我有事,先回千秋殿去了。”
齊妃說:“人死在這兒呢,你就先走了。”
“勞煩齊姐姐了,”安錦繡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艾婉,轉身就快步往外走了。
齊妃站在屋裡咬咬牙,這位不知道她跟這個艾氏不對付嗎?她在這兒守著算什麼事?
安錦繡快步出了齊芳殿,命身邊的一個管事嬤嬤道:“你去內廷司找人手,齊芳殿從今天開始封了。”
這個管事嬤嬤忙應了聲。
“叫韓大人到千秋殿見我,”安錦繡上了步輦,又命一個小太監道:“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這個小太監領命之後,往宮門那裡跑了。
“我們回去,”安錦繡跟抬輦的兩個太監道。
等安錦繡回到千秋殿,袁義已經站在殿門前了,看著像是要出殿的樣子,看見安錦繡回來了,袁義忙就下了臺階。
安錦繡也沒要人扶,下了步輦,就跟迎到她身前的袁義說:“你怎麼起來了?”
袁義小聲道:”齊芳殿出事了?”
安錦繡就是一皺眉。
袁義看安錦繡皺眉頭,忙又道:“又是太醫,又是慎刑司的驗屍人,這些怎麼能瞞得過宮裡人的眼睛?只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死的人是誰,想必宮裡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我們進去說話,”安錦繡往臺階上走。
兩個人一路默不作聲地走進了小花廳。
安錦繡坐下之後,不用袁義問,就跟袁義說:“齊芳殿的憐美人死了,那個施武被白承澤要出宮去了。”
袁義沒在意憐美人的死,說:“這個施武是什麼人?”
“白承澤安在宮裡的人,”安錦繡道:“我想殺蔣妃的應該就是他。”
袁義這才一沉臉,說:”怎麼能放這個人出宮呢?”
安錦繡冷聲道:“他不是在御書房伺候的人,內廷司不會為了這樣一個無緊要的太監,得罪皇子殿下們的。”
“他會在五王府嗎?”袁義問道。
安錦繡搖頭,“這個人武藝不錯,一定被白承澤帶在身邊了。”
“那就是拿他沒辦法了?”
“這個人是個禍害,不能留的,”安錦繡小聲道。
袁義還要問什麼,看安錦繡端茶杯喝水,便又住了嘴。
安錦繡喝了一杯水下肚,跟袁義說:“憐美人是被伺候她的宮人,用東西悶死的。”
袁義說:“她們跟憐美人有仇?”
“不知道,”安錦繡道:“我正要問她們話的時候,這兩個人服毒自盡了。”
袁義說:“當著主子的面,服毒自盡?”
“牙裡有洞,”安錦繡指了指自己的嘴,跟袁義說:“毒藥放在牙洞裡。”
袁義說:“江湖上的死士一般都會這麼做的。”
“都會這麼做?”安錦繡說:“你嘴裡也有?”
袁義點了點頭。
安錦繡看了看袁義的嘴唇,突然就罵道:“王園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