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說:“這其實也是不讓我們這些死士,失手被擒後受罪。主子,死士一般也只是出任務的時候才會在嘴中放毒,平日裡不會往裡面放東西的。”
安錦繡說:“弄牙洞的時候不疼嗎?我寧願你糖吃多了,吃壞了牙,也不想你牙上被人人鑽個洞。”
袁義衝安錦繡笑。
安錦繡說:“你還笑?”
袁義心中高興,但還是跟安錦繡說:“主子,看來這兩個宮人事先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憐美人應該就是她們殺的了。”
“她們是白承澤的人,”安錦繡說道。
袁義說:“她們也是?”
“沒證據,”安錦繡說:“我就感覺是。”
袁義說:“憐美人的母族是哪家?”
“五品京官的女兒,”安錦繡說:“有一個哥哥,遠在湘江為官,也只是一個文官。”
“那五殿下要在她的身邊安排人手做什麼?”袁義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韓約這時在小花廳外說:“娘娘,下官韓約。”
“進來,”安錦繡忙道。
韓約快步進了小花廳,衝袁義點了點頭,又給安錦繡行禮。
安錦繡衝韓約擺一下手,說:“你馬上派人去追衛國侯,讓他小心軍中出自伯山郡的將官。還有,五殿下身邊有個姓施名武的人,可能是做他的侍衛,也可能是做他的侍從,不管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讓侯爺務必把這個人除去。”
袁義說:“娘娘,這個人在五殿下的軍中,不一定還叫施武這個名字。”
韓約說:“娘娘,宮裡有人見過這個施武嗎?畫張像給侯爺送去也行啊。娘娘,這個施武是宮裡的人?”
☆、743竹林劫殺
“是個太監,”安錦繡說道:“畫像的事也好辦,他在翠微殿當差多年,認識他的人不會少。”
韓約點頭,說:“那下官這就去辦。”
袁義這時卻道:“他要是易容呢?”
韓約又是一呆,說:“這個太監這麼重要?五殿下為他要費這些心思?”
“如果找不到這個人,那五殿下身邊的太監就一起除去好了,”安錦繡小聲道:”出征在外,除了白登,五殿下不會帶著多少太監在身邊的。”
韓約看了看袁義,說:“你看這樣行嗎?”
袁義點點頭,認不出人來,那就只能這樣做了。
韓約衝安錦繡一躬身,快步走了出去。
韓約出去之後,袁義跟安錦繡小聲道:“主子放寬心,不會出事的。”
“你回去休息吧,”安錦繡看著袁義道:”身上還傷著呢。”
“我趴床上不如坐著,”袁義說:“主子,齊芳殿那裡的事怎麼辦?”
“現在再想查艾婉的事,我已經無從下手了,”安錦繡撫額道:“五殿下不會做無用功,這個艾婉一定對他有用。”
袁義陪著安錦繡發愁,對於這種死無對證之事,任誰碰上都會一籌莫展。
一個大內侍衛騎快馬出了京都城南門的時候,齊妃也帶著兩個慎刑司的驗屍人,走進了千秋殿。
“怎麼樣了?”安錦繡勉強打起精神問道。
“艾氏是那兩個宮人殺的,”齊妃坐在了安錦繡的身旁後,小聲嘆道:“還真是僕殺主。”
兩個慎刑司的驗屍人上前,把他們發現的事跟安錦繡說了一遍。
在憐美人的枕邊,有一片斷掉的指甲,跟一個宮人的斷甲正好對上。
“娘娘,”驗屍人跟安錦繡說:”憐娘娘是被枕頭按在臉上悶死的。”
安錦繡衝這兩個驗屍人揮了一下手,道了一聲辛苦。
兩個驗屍人退了下去。
“你別看她嬌滴滴的樣子,”齊妃跟安錦繡道:“她的年紀可比你大,初進宮時,聖上也寵過她幾天,不過新鮮勁一過,這個美人就被聖上拋到腦後了。”
安錦繡手指敲一下坐榻的扶手。
“沒有一兒半女,”齊妃說:“在宮裡也不過就是等死罷了。不過這個女人在妃嬪中的人緣太差,天天要不擺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架子,要不就是哭得像死了爹一樣,我看到她就火大。”
安錦繡道:“齊芳殿離倚闌殿不近,她怎麼就惹到你了?”
齊妃笑了起來,說:“我的妹妹啊,你管了多少宮中事?那齊芳殿裡的人告狀不都是往我那裡告?哪回不是告她?”
“一個歸鄉的五品京官之女,她怎麼有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