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得罪人?”安錦繡又問了一句。
齊妃說:“這世上的瘋女人多她一個不多,不她一個不少,天生就是這個討人厭的性子,你能怎麼辦?塞回孃胎,讓她娘再把她重生一回嗎?”
安錦繡笑著搖了搖頭,說:“人已經死了,齊姐姐你就積點口德吧。”
“事情跟你交待過了,我回去了,”齊妃起身跟安錦繡道。
安錦繡說:“你這就走了?”
齊妃低頭看看看自己的身上,說:“一想到我陪著三個死人在屋裡待了這麼久,我就渾身難受,我要回去沐浴。”
安錦繡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
“你洗過澡了?”齊妃突然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搖頭,說:“我不在乎這個。”
“安氏是書香門第,”齊妃看著安錦繡道:“我怎麼就感覺你是出身將門的呢?”
安錦繡只是望著齊妃一笑,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怕見死人?黃泉路上,一路前行的,不都是亡魂?
齊妃匆匆走了之後,全福也到了千秋殿。
“找到什麼了?”安錦繡問全福道。
全福苦著臉衝安錦繡搖頭,說:“娘娘,那院裡一共六間宮室,奴才帶著人都搜過了,什麼也沒有,這六間宮室像是已經被人收拾過了一樣。”
袁義說:“這六間宮室不可能是空的吧?”
全福說:“全都是宮裡的物件,沒有一件憐娘娘從宮外帶進宮的東西。”
“算了,”安錦繡道:“把那院子封了,不要再搜了。”
全福說:“奴才遵命。娘娘,那憐娘娘三人的屍體要怎麼辦?這人都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再放下去不好吧?”
“燒了吧,”安錦繡說了一句。
全福忙領命道:“奴才遵命。”
“不用燒了,”安錦繡想了想,又道:“先把她們埋在宮裡吧。”
全福張大了嘴,說:“娘娘,您,您要在宮裡埋屍?”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三個人先理了,”安錦繡說道:“不要問為什麼了,去辦這事的吧。”
全福看安錦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了,不敢再跟安錦繡說下去了,領命之後退了下去。
“命人盯住埋屍的地方,”安錦繡在全福退下去之後,跟袁義說:“看看有沒有想要這個艾婉的屍體。”
袁義說:“有這個必要嗎?”
“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我寧願多做些事防著,”安錦繡小聲道:“但願我只是杞人憂天吧。”
全福帶著手下的幾個太監,在這天夜裡,把憐美人主僕三人埋在了慎刑司後面的空地上。
憐美人的死,除了驚動了齊芳殿的諸人外,宮中其他的人對此毫不關心,幾宮的主子倒是對袁義在尚書省捱打的事,更感興趣。
被派去看守憐美人屍體的人,在這個晚上空守了一夜,埋著憐美人的小土堆前,沒有一個人來。
一日之後,追南下大軍的大內侍衛到了京畿之地的廣知鎮外,大內侍衛在路邊的一個茶攤前停了馬,也沒下馬,跟老闆要了一碗熱茶喝。
“店家,朝廷的大軍從你這兒過去多久了?”喝完了茶水後,大內侍衛問茶攤老闆道。
老闆忙道:“剛過去兩個時辰。”
大內侍衛提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今天就能追上了南下大軍了。
老闆把這大內侍衛要的饅頭包好了,遞到了大內侍衛的馬前。
大內侍衛把包著饅頭的布包掛在了馬鞍上,打馬又往南去。
到了這天的傍晚,這大內侍衛在路上問了當地村落裡的砍柴人後,進了官道旁的一片竹林裡,想從這裡繞近路去追南下大軍。
竹林茂密,林間的道路不寬,但足以供一馬賓士。
“什麼人?!”就在這大內侍衛在林中小道上策馬狂奔的時候,突然就有幾個人從小道旁的林地裡衝了出來。
日近黃昏,竹林裡光線昏暗,這個大內侍衛甚至還沒看清這幾個攔路人的臉,就被其中為首的一個男人一腳踢下了馬。
大內侍衛落地之後就想拔刀,為首的男人已經搶先一步到了他的跟前,抬手就是一刀。
“你們是什麼人?”這大內侍衛倉促之間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避開這男子的刀後,大聲喝問道。
“他是大內的人,”這時,翻了大內待衛綁在馬上的行李的人,跟為首的男人高聲道。
“你們,”大內侍衛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