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阡點一下頭,腳步匆匆地走了。
韓約看著齊子阡走了,衝站在門邊上的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這大內侍衛忙就跟了過去。
韓約回到了包房裡,還是在桌前坐下了。
一個大內侍衛跟進包房裡,小聲問韓約道:“大人,我們回宮去嗎?”
“再等一下,”韓約說:“看看齊子阡是直接回軍營,還是又去了什麼地方。”
“是,”這大內侍衛應聲道。
“方才的那個女人嗎?”韓約問道:“你們盯住她了?”
這大內侍衛道:“她想派身邊的小丫頭出去買東西,被我們攔下來了。”
韓約說:“她就沒試圖往外面放只鴿子什麼的?”
這大內侍衛說:“大人放心,她被我們看起來了,別說放鴿子,她就是往外放蒼蠅,也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這賤人,”韓約罵了一聲。
大內侍衛說:“大人怎麼知道這女人有問題的?”
韓約說:“我一進大門,別的女人最多就是衝我拋個媚眼,老鴇還沒迎上來呢,這女人就撲我身上來了,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這女人這麼個撲法,要不就是她中春藥了,要不就是她得盯住我。”
大內侍衛笑道:“中春藥也不對吧?大堂裡那麼多的男人,她怎麼就只著大人一個人撲呢?”
“去搜她的屋子,”韓約下令道:“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來路。”
大內侍衛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韓約坐在桌前沒再喝酒了,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幾口。
不一會兒,老鴇跑了來,看見韓約就抹著眼淚問道:“這位爺,春鶯姑娘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爺,讓爺這麼對她?”
韓約抬眼看了這老鴇一眼。
老鴇看韓約不為所動,便哭道:“爺,您就是讓人死,也得讓人死個明白吧?”
“閉嘴吧,”韓約說道:“甭他媽的在我面前裝可憐。”
老鴇頓時就不哭了。
“能在京都城開這麼大的一座青樓,我知道你在官府裡是有門路的,”韓約看著這老鴇道:“不過在我這兒,你的這些門路不值一提,趕緊滾。”
老鴇用手上拎著的絹帕把臉上的眼淚水擦了擦,看著韓約一笑,說:“大人,奴家知道您是大內侍衛副統領韓約,韓大人。”
韓約看著這老鴇。
老鴇說:“大人,奴家這醉紅樓裡的姑娘,除了春鶯之外,大人想殺誰都行,奴家絕無二話。”
“哦?”韓約說:“這個春鶯不是妓,是哪家大族的夫人小姐,我動不得?”
老鴇壓低了聲音跟韓約道:“韓大人,春鶯身後的恩客,您得罪不起。”
韓約說:“這人是誰?你說出個名字來我聽聽。”
“大人,”老鴇說:“奴家這是為了您好。”
韓約冷笑,道:“她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恩客了,她怎麼還往我身上撲?當著我的面,把衣服都脫光了,她想幹什麼?青樓女子不用守什麼婦道,可她也得給自己的恩客一些顏面吧?還是說,她的恩客下邊不行,讓這女人看見男人就得發浪?”
韓約的話說得難聽,可老鴇子在青樓廝混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難聽話沒聽過?老鴇衝著韓約笑道:“韓大人,您還是就這麼走吧,奴家是真的為了韓大人好,韓大人上面也不是沒有再大的官了。”
“把那個女人帶進來,”韓約衝門外說了一聲。
很快,兩個大內侍衛拖著春鶯和伺候春鶯的小丫鬟,走進了包房。
老鴇看兩個大內侍衛進房之後,直接把春鶯和小丫鬟往地上一扔,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了春鶯,連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春鶯衝老鴇搖了搖頭。
韓約這時走到了春鶯的跟前。
春鶯望著韓約泫然欲泣道:“爺,是春鶯做錯了什麼嗎?”
“方才想往哪裡送訊息?”韓約問春鶯道。
春鶯說:“爺在說什麼?奴家聽不懂。”
“聽不懂?”韓約說:“我說的是人話你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爺”
“別裝了,”韓約不耐煩地打斷春鶯的話,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春鶯搖頭,說:“這位爺,奴家落在青樓,肯在奴家身上花錢的,都是奴家的主子。”
“把她帶回去,”韓約跟自己的兩個手下道:“回去後再撬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