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不是好人嗎?”安元志說道:“現在她在哪兒?你大哥不是好人?他的眼睛還能復明嗎?”
“我”風玲被安元志問得啞口無言了。
“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安元志把風玲問啞口了,突然又自問道:“我不做好人,還不讓別人做好人嗎?”
眼看著安元志轉身要走,風玲顧不上什麼禮教了,伸手就拉住了安元志的衣袖,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是,還是你打算做什麼壞事了?”
☆、853你反正活不成
活不成
安元志看一眼風玲抓著自己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養出來的一雙手,“我等著出關去跟沙鄴人打仗,我能有什麼時間做壞事?”安元志問風玲道。
風玲鬆開了手,說:“可你今天很奇怪。”
“我本來就是一個怪人,”安元志笑道。
風玲搖頭,說:“我沒覺得你奇怪。”
安元志看著風玲笑。
風五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怎麼了?”
“臉紅了,”安元志小聲道。
風玲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捂臉,但在聽到安元志嘆氣後,又放下了雙手,抬頭看向了安元志。
“五小姐,”安元志望著風玲說道:“我是駙馬。”
風玲呼地一下,又把頭低下了,安元志的這句話讓風玲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透過了她身上的錦襖,一直滲透進了自己的骨。
安元志轉身往院外走去。
風玲呆愣地看著安元志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頌經聲,廟外滿樹風玲在風的清脆響聲,聽在風玲的耳朵裡,讓風玲一陣恍惚。
安元志沒回頭再去看風玲一眼,他在一間仍是供奉著南海觀音像的佛堂裡找到了袁威。
袁威在香案上的香爐裡插了三柱平安香,聽見有腳步聲,回頭看見是安元志,便道:“看過法事了?”
安元志點頭,說:“看過了,就是一幫人跪著唸經。”
袁威一笑,說:“你這是外行看熱鬧。”
“錢都花掉了?”安元志問袁威。
袁威說:“香燭花不了幾個錢,剩下的大錢我捐給這廟了,你看行嗎?”
“求的平安?”安元志又問袁威。
袁威說:“你不是說要求平安的嗎?”
“那走吧,”安元志轉身就出了這間佛堂。
“你不上個香?”袁威追著安元志問。
“我不用。”
“其實我也不用啊,我們花這麼多錢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安元志沒理袁威的問,出了觀音廟,上了馬後才跟袁威說:“我橫豎一個人活著,我求什麼平安?你現在能跟我一樣嗎?”
袁威被安元志說的一愣,他家有妻兒,自然不能跟安元志一樣。
安元志打馬往駐軍地跑去。
袁威騎馬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有心再問問安元志這是怎麼了,可是看看安元志陰沉著的臉,袁威就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
白承澤跟席琰一行人出了雲霄關的北門之後,策馬跑了整整一夜。
天亮之後,眾人才停下來,在官道旁的空地上稍事休息。
白承澤叫過了自己的侍衛長,小聲道:“你先行一步,趕上夏將軍,跟他說,到了軍營之後,席家軍往雲霄關趕,衛**駐紮原地,就說這是聖上的意思。”
侍衛長忙道:“爺,沒有聖令,衛**的那幫人能信夏將軍的話嗎?”
白承澤給了侍衛長一塊令牌,說:“你把這個給夏將軍。”
侍衛長看一眼手裡的令牌,竟是軍正在用著的虎符,侍衛長也不敢問白承澤這虎符是真是假。
“快去吧,”白承澤看著這侍衛長道。
“是,”侍衛長躬身領了命。
席琰看白承澤的這個侍衛長騎馬先行了,問白承澤道:“五殿下,這個侍衛為了何事先行?”
白承澤笑道:“我父皇只給了我們六日的時間,我讓他替我去催一催景臣他們。”
白承澤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讓席琰一點也沒有生疑。
眾人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上馬又往前趕路。
趕了一天的路後,白承澤在官道上停了馬,搓了一下被風吹得已經麻木的臉,跟席琰道:“大將軍,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席琰這會兒還想趕路,六天的時間,他們已經用去一天了,還要休息?席大將軍心裡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