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臣最後帶著三員席琰的親信將領,先行離開了雲霄關。
席琰在書房裡與世宗,上官勇等人一直秘談到這天的凌晨時分,才告辭了世宗,與白承澤一起,策馬跑出了雲霄關的北門。
安元志站在北門的城樓上,看著席琰一行人跑遠。
袁威在一旁道:“人走遠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就六天的工夫,五殿下能弄出什麼妖蛾子來?”
安元志說:“我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心思?”
袁威說:“我看他這會兒像是認命的樣子了。”
“認命?”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白承澤是會認命的人嗎?反正他是不信。
袁威說:“走吧,這是人家風家軍的地盤,我們老站在這兒不好吧?”
“你怕什麼?”安元志說:“我站這兒又不犯國法,風家軍還能殺了我們兩個不成?”
四周的風家軍還是站的筆直,就當自己沒聽見安五少爺的話。
袁威硬把安元志拉下了城樓。
安元志站在自己的馬前,看著又緊閉了的城門,心裡總是隱隱發慌。白承澤這回乖巧的不正常,這人到底要做什麼?安元志這會兒想破了腦袋,也沒能猜出白承澤的心思來。
“我們回去?”袁威上了馬,坐在馬鞍上問安元志道。
“媽的,”安元志罵了一句。
袁威說:“你罵誰啊?”
安元志翻身上了馬,說:“我現在還能罵別人嗎?”
袁威說:“少爺你放心吧,這次的仗打完之後,我一定去把夏景臣弄死,不然你一定落下病根來。”
安元志打馬往前跑去,有要出事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會出什麼事,這種感覺讓安元志心裡憋火,不知道這六天的時間,自己能不能安心地等下來。
“少爺,”袁威跟在安元志的身旁道:“要我說,你就是在瞎操心。”
安元志說:“這城裡沒意思。”
袁威說:“這不正打著仗嗎?你要怎麼個意思法?”
“花街都關了,”安元志說:“老子想喝個花酒都沒地方去。”
袁威扭頭看了安元志一眼,笑道:“少爺,你這是想女人了?”
“你不想?”安元志反問袁威道。
袁威說:“我不想。”
“為你那媳婦守身如玉呢?”安元志衝著袁威撇一下嘴,說:“看不出啊,袁將軍是這麼夫妻情深的人。”
袁威說:“你別把話題扯我媳婦那兒去,軍裡不是也有女人嗎?不行,我陪你上那兒去?”
“軍妓?”
“是啊,”袁威說:“我不能陪著你去找良家婦人吧?這樣,侯爺還不宰了我們兩個?”
“我已經缺女人缺到要去找軍妓的地步了?”安元志問袁威道。
袁威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說:“少爺,你身邊有過女人嗎?”
雲妍公主?別開玩笑了。
還有莫雨娘那些養在駙馬府裡,沒名沒份的女人?更是別開玩笑了。
袁威突然之間就同情起安五少爺來了,安家的少爺,身邊竟然連個貼心的女人都沒有!
“你閉嘴,”安元志瞪了袁威一眼,“等打完了這仗場,我會好好地喝頓花酒,只要兜裡有錢,你還怕我找不著女人?”
花錢買來的女人,有幾個好的?袁威搖了搖頭,很乾脆地閉嘴了,範紅橋這個名字,他是死活不會在安元志面前提的。
安元志和袁威走的路,還是那天晚上上官勇從北城回軍營時走的路,兩個人同樣馬到了雲霄關的觀音廟前。
聽見了廟裡傳出來的頌經聲後,安元志勒停了馬,問袁威說:“大晚上的,這廟裡的尼姑還唸經呢?”
袁威聽著廟裡的頌經聲,說:“風大將軍不是為大少夫人做法事道場嗎?”
“這得做多少天?”安元志說:“道場不是道士們做的嗎?跟和尚尼姑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出家人,”袁威說:“法事跟道場還分家嗎?不分吧?”
安元志下了馬,說:“進去看看。”
袁威看安元志邁步就往觀音廟裡走,忙也下了馬,追上了安元志道“少爺,你不會吧?沒地方找女人,你就到廟裡找尼姑?”
安元志伸手就把袁威的嘴捂上了。
袁威看一眼站在門裡的兩個小屁姑。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安元志很客氣地問兩個小尼姑道。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