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裡因為住著皇帝和實際上的儲君,不但府裡巡夜的侍衛多了許多,整個帥府都比往日安靜了不少。
安元志走出了帥府,老六子替他把馬牽了過來。
安元志看看等在帥府外的這幫人,說:“袁威呢?”
老六子說:“他先回去見侯爺了。”
安元志點一下頭,從老六子的手上接過馬韁繩。
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街西頭那裡過來,停在了安元志的面前。
安元志看向了這馬車的車窗,問跟在車旁的,一看就是風家的侍衛道:“什麼事?”
這侍衛說:“小人見過五少爺,小人們護送五小姐回府。”
車窗這時被人從裡面開啟了,風玲把頭探出了車窗。
安元志把眉頭一皺,說:“聖上在這裡,你一個臣女從正門進帥府?”
風玲手指往南指了指,說:“我從這裡繞到後門去。”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了?”安元志又問道。
風玲小聲啊了一聲。
安元志說:“不能說?那就算了,我還有事,五小姐,我先走一步了。”
“今天我爹爹請人在觀音廟給我大嫂做了一場法事,”風玲忙跟安元志說:“我大哥去不了,所以我替我大哥去了。”
安元志想說你大嫂其實就是白死的,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又被安元志嚥了回去,這個時候再往風家人的傷口上灑鹽就太不厚道了。
風玲又看了安元志一眼,說:“你回來了?”
安元志好笑道:“我要不回來,你怎麼能在這兒看到我呢?”
“也,也是哦,”風玲看著安元志笑。
安元志看著風家的這位五小姐,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傻姑娘。”
風玲沒聽清安元志的這句話,看見安元志毫髮無損地回來,她這心裡就高興。
安元志想走,可就是鬼使神差一般地看著風玲道:“我看你的眼睛都腫著,今天又哭過了?”
風玲點頭。
“老哭對眼睛不好,”安元志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再傷心了。”
風玲還是點頭。
“送你們五小姐去後門吧,”安元志這時跟風家的侍衛們道。
“我”
“回見,”安元志衝風玲笑著揮一下手。
馬車走出去很遠了,風玲的臉才遲鈍地發了熱。
給讀者的話:
五號是小年,梅果正在休探親假,上不方便,這是存稿君在祝親們新年快樂。梅果會在十號左右回南京。)
☆、850兒臣願作賢王
作賢王
安元志回到衛**駐軍地的時候,上官勇正一個人坐在房裡,手裡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棋譜,在棋盤上專心致致地擺著棋譜。聽見安元志進屋的腳步聲後,上官勇也只是抬頭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走到了放著棋盤的荼幾跟前,喊了上官勇一聲:“姐夫。”
上官勇在棋盤上落了一枚黑子,點手讓安元志坐下,說:“袁威去吃飯了,你要不要也吃些東西?”
安元志自己拿了茶壺喝了幾口水,說:“他是餓死鬼投胎的,我能跟他一樣嗎?”
上官勇說:“席琰無事?”
“沒事,”安元志道:“一路上我也沒跟他說什麼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景臣呢?”
“沒機會殺他,”安元志說:“我看席琰很看重這個兒子。”
上官勇說:“他們相認了?”
安元志搖頭,說:“相認也是夏景臣裝的,那就是一孫子,白承澤養的一隻狗。”
上官勇把棋譜放下了,也不知道這人想到了什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安元志看一眼棋譜,突然就是一笑。他姐姐是個琴棋書畫皆通的人,他姐夫卻沒讀過什麼書,琴書畫是沒什麼指望了,唯有這下棋還能練練,棋局如戰事,當將軍的人懂兵書戰策,玩棋就應該不在話下。“姐夫,你這是想著以後跟我姐下下棋,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安元志打趣上官勇道。
上官勇把棋盤上的棋子一抹,打亂了這盤棋局,說:“這個時候我想你姐姐做什麼?最近心煩,所以找些事做做。”
安元志的神情認真起來,說:“不是要跟藏棲梧玩一決勝負嗎?姐夫你怎麼會沒事做?”
“這仗具體怎麼打,要等五殿下和席琰來了之後再定,”上官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