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拿起了面前的碗,倒了些酒進去,端著這碗起身就走。
“不是,”袁威忙也跳起身來,小聲問安元志道:“你幹什麼去啊?”
安元志說:“你別管。”
袁威看安元志往白承澤那裡走了,他哪敢讓安元志一個人去白承澤那裡?忙就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
白承澤身邊的侍衛看到安元志走了過來,馬上就都緊張萬分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五哥,”安元志端著碗喊了白承澤一聲。
白承澤衝安元志招了招手。
安元志往白承澤的身邊一坐,說:“五哥,你也啃冷饅頭?”
白承澤說:“難不成你吃飯了?”
安元志說:“五哥都沒飯吃,我上哪兒吃飯去?不過我這裡有酒,五哥喝幾口酒,驅驅寒吧。”
白承澤看一眼被安元志遞到自己面前的酒碗,一笑,接過了這酒碗,說:“你在軍規裡不是有條,在軍規矩嗎?”
安元志說:“這會兒又不打仗,這酒就是驅寒用的,不算有違軍規。”
五王府的侍衛看著白承澤手裡的酒碗心志是跟自家主子都動過刀的人,這傢伙送來的酒能喝?
白承澤端起了酒碗就要喝。
“五殿下,”夏景臣這時走到了白承澤和安元志的跟前,道:“您不如把這碗酒賞給末將吧。”
安元志說:“夏將軍想喝,我這裡還有啊,袁威,給夏將軍倒碗酒來。”
袁威答應了一聲,摸自己掛在腰間的酒壺。
“就把酒壺給夏將軍好了,”安元志看著夏景臣,跟袁威說道。
袁威把酒壺扔到了夏景臣的懷裡。
安元志又看著白承澤笑道:“五哥,你喝酒啊,我不會少了夏將軍的酒的。”
白承澤端著酒碗又往嘴邊送去。
“五殿下!”夏景臣眼看著酒要進白承澤的嘴了,直接一腳把白承澤手裡的酒碗踢飛了。
酒碗落地之後,碎成了幾瓣。
眾人都是一驚。
一匹戰馬舔了舔流到了地上的酒。
眾人又一起看著這戰馬,都想知道安元志在這酒裡下沒下毒。
戰馬打了一個響鼻,走到一邊去了,什麼事也沒有。
安元志從地上站起了身來,看著夏景臣說:“夏景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景臣冷道:“五少爺心要末將把話說出來?”
安元志笑道:“我心裡還就是沒數,你有話就說啊。”
“你最好離五殿下遠點,”夏景臣毫不客氣地跟安元志說道:“惺惺作態,你是戲子嗎?”
“你說什麼?”袁威直接拔了刀。
五王府的幾個侍衛看袁威拔了刀,條件反射一般地也亮了兵器。
老六子等人一擁而上。
席琰身邊的人要上前去,被席琰搖頭攔住了。
夏景臣只看著安元志道:“五少爺,你與我打最多平手。”
安元志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我給你幾分臉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夏景臣因為安元志的這句話,勃然變色,按開了腰間配劍的按簧。
安元志的手也按到了刀柄上。
眼看著兩方人馬要打起來,白承澤才從地上站起了身來,說:“夏景臣,你放肆!”
“五殿下!”夏景臣只覺得白承澤這會兒又是在委曲求全了。
“你們想幹什麼?”白承澤看著自己的侍衛們道。
侍衛們忙把手裡的兵器都歸了鞘。
安元志看了袁威一眼。
袁威把刀歸了鞘,只是手還是按在刀柄上,一副隨時動手的樣子。
老六子一幫人也有樣學樣,白承澤這一次帶了近一千人來,他們這會兒六百人,少了四百多人,可老六子這幫人都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以一敵十,所以少四百多人,對他們來說,完全談不上是個問題。
“五哥,”安元志這時跟白承澤道:“你的這個故交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跟元志賠罪,”白承澤命令夏景臣道。
夏景臣站著沒動。
安元志冷笑一聲,說:“你的這個膽子,到底是誰給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媽是我的上峰呢!”
夏景臣看了安元志一眼,目光完全就是輕蔑。
安元志要動手了,好容易給他把事挑起來了,他得弄死夏景臣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