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都無事可做。”
安元志幫著上官勇收棋子入盒,說:“白承澤他們最多一天後就到,再等一天吧。”
安元志說再等一天,白承澤帶著夏景臣等人卻是兩日之後才到雲霄關。
世宗這天是單獨見的白承澤,打量一眼也是風塵僕僕的五子,世宗道:“元志他們就算比你先行,你怎麼會比他們慢這麼多?”
白承澤恭聲道:“父皇,元志跟夏景臣之間的仇好像越來越深了,兒臣也是怕他們再遇上,所以兒臣放緩了行程。”
世宗說:“這還是元志的錯了?”
白承澤忙道:“這是兒臣的錯,父皇,兒臣是不是耽誤了戰事?”
世宗冷冷地看了白承澤一眼。
白承澤仍是一臉恭敬地站在世宗的面前。
“來人,”世宗大聲衝門外道:“召諸將議事。”
門外有太監大聲應了世宗一聲。
白承澤道:“父皇,兒臣也聽元志說了,藏棲梧手上最多不過七十萬兵馬?”
世宗嗯了一聲,起身跟白承澤道:“你隨朕去正廳吧。”
白承澤跟著世宗往外走,說:“兒臣聽說四哥病了?”
世宗的腳步一頓,回頭看白承澤。
白承澤一臉的關切,看不出作假來。
“只是風寒,”世宗道:“你若是真關心他,一會兒議完事後,你就去看看他。”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道。
“你四哥這個人不是個不講兄弟情義的人,”世宗看著白承澤道:“你懂朕的意思嗎?”
“兒臣明白父皇的意思,”白承澤笑道:“兒臣願作賢王。”
世宗扭頭又往屋外走去。
白承澤的神情不變,亦步亦趨地跟在世宗的身後。
半柱香的時辰後,諸將齊聚在帥府的正廳裡。
白承允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跑進了房,跟躺在坐榻上的白承允稟道:“爺,聖上召集了諸位將軍到了正廳裡,商議與沙鄴人的戰事。”
白承允道:“五殿下也在正廳裡?”
這小太監說:“是,爺,五殿下是陪著聖上過去的。”
白承允衝這小太監揮一下手。
這小太監忙躬身退了下去。
白承允在坐榻上翻了一個身,他有自知之明,打仗不是他善長的事,就是去了正廳,自己也一樣插不上話,與其去當個擺件,還不如不去。
正廳裡,一個風家軍的將軍用手的木棍指著鋪在眾人腳下的地圖,跟諸將說道:“這裡就是雲霄關外的息龍山。
安元志插話道:“原來這山叫息龍山啊。”
世宗道:“息龍山的山谷幽深,行人罕至,裡面都是荒墳,不是什麼好地方。”
安元志看著世宗還要說話,被上官勇拍了一下手背,閉上了嘴。
風光遠開口道:“聖上當年在雲霄關駐軍,想必聖上對雲霄關這裡的地形瞭若指掌。”
世宗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鋪放在地上的地圖前,說道:“朕當年在這裡跟藏棲梧這廝大仗小仗都打過,不過自從朕入京都城為帝之後,跟這廝倒是沒有再見過面了。”
白承澤笑道:“父皇,這個藏棲梧武藝如何?”
“他的武藝一般,”世宗道:“不過勝在心狠罷了。”
白承澤說:“他的武藝一般,那他手下的將領呢?”
世宗看一眼自己的將軍們,說:“他手下的那幫人,自然比不過你們。”
將軍們忙一起衝世宗抱拳躬身道:“末將等一定不負聖上厚望。”
世宗點一下頭,走到了地圖上,用腳踩一下地圖上的息龍山,手指點一下席琰,道:“這仗怎麼打,朕與眾將軍已經商議過了,席琰。”
席琰忙出列應聲道:“臣在。”
世宗道:“你與老五帶兵進入息龍山谷,朕這裡派兵出關迎敵,你們聽到號角催兵前行之聲後,就帶後軍從息龍山谷衝出。”
“兒臣遵旨。”
“臣遵旨。”
白承澤和席琰都領旨道。
“臣給你們六日的時間,”世宗道:“後軍務必進入息龍山谷。”
風光遠道:“聖上,六日的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
世宗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聲,道:“路上沒有元志跟人打架了,六日的時間應該夠了。”
安元志把頭一低。
白承澤看著安元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