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站起身,說:“元志去南城,我跟向大人去一趟帥府。”
安元志說:“你要怎麼跟聖上說袁遠的事?”
上官勇沒說話,轉身往外走了。
向遠清留了張藥方下來,追著上官勇出了屋。
袁誠說:“阿遠說過不去,找不到二少爺他們。”
安元志說:“這話什麼意思?”
袁誠搖頭,“不知道啊,他就說了這幾個字。”
“路被白承澤堵了,”安元志把袁遠的話琢磨了一下,咬牙道:“這個混蛋!”
“二少爺他們不會出事吧?”有死士侍衛問道。
上官睿就是出事了,他們這會兒能怎麼辦?安元志了屋侍衛,最後說了聲:“我去南城。”
安元志走了後,袁誠幾個人頹然地站在袁遠的床前。
袁申說:“也許這一次我們都會死吧?”
老六子說了句:“誰知道呢?”
屋昏迷自覺的呻吟聲外,再無其他聲響了。
上官勇走進世宗房的時候,聞到的就是一股藥味。
世宗受了上官勇的禮後,招手示意上官勇坐。
上官勇坐下後,打量一下世宗的臉色,世宗的臉色還是泛青,不是什麼好現象。
世宗說:“元志的傷復發了?”
上官勇要起身回話。
世宗衝上官勇擺了擺手,說:“坐著說話吧。”
上官勇直挺著腰身坐在椅子上,跟世宗道:“聖上,元志的傷沒什麼大問題,反倒是臣派去尋臣弟上官睿他們的校尉,這一次傷得厲害了。”
袁遠昨天晚上從北城進雲霄關的事,世宗已經知道了,這會兒聽上官勇自己說了,便道:“那他找到衛嗣他們了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說:“這個校尉現在重傷昏迷,向大夫說他還是有性命之憂。在清醒之時,他跟臣說,過不去,找不到上官睿他們。”
世宗沒有像安元志一樣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世宗來說,袁遠這話意味著,上官睿那十來萬衛**他也指望不上了。
上官勇坐著等世宗示下。
世宗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著上官勇說:“衛嗣他們是出事了?”
上官勇說:“臣不知道。”
世宗輕拍一下桌案。
上官勇說:“聖上,臣過來時遇見周大人他們,周大人們想勸聖上儘快離開雲霄關。”
“你也覺得朕應該走?”
“臣聽聖上的,”上官勇著世宗說。
“不要聽他們的,”世宗道:“朕不會走的。”
“聖上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世宗聽了上官勇的這句問後,笑了一聲,道:“沒錯,朕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上官勇的目光著別處,幾次想跟世宗開口,但就是沒能把話說出來。
世宗最後說:“你有話就說,這個時候了,朕也不能光揀著好聽話聽了。”
上官勇跟世宗道:“上次臣帶著袁威他們去沙鄴軍營,臣感覺沙鄴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並不和睦,就像四殿下與五殿下。”
世宗的臉色沒變,衝上官勇點了點頭,說:“你接著說。”
“這一次沙鄴人在城外壘土築城,我了幾回,都是二皇子藏東川在監工,三皇子藏東軍可能一直在軍營裡伴駕。”
世宗道:“藏棲梧是偏愛他的三子,只是二子是皇后所生,在沙鄴朝不是一點勢力也沒有。”
上官勇問世宗道:“那他們誰是沙鄴的太子?”
世宗道:“藏棲梧一定是想立三子,不過二子才是嫡子,有沙鄴的世族們支援,所以太子之位,藏棲梧遲遲沒有決定,”話說到這裡,世宗笑了一下,道:“藏東軍的母妃出身太低,這也是藏東軍得寵,卻得不到太子之位的原因吧。”
上官勇試探著問世宗道:“聖上,如果藏棲梧在兩軍陣前被殺,那沙鄴會內亂嗎?”
世宗的神情一凜。
上官勇起身跟世宗道:“聖上,臣只是這麼一想,也不知道臣想的對不對。臣弟那裡若是不能指望,我們死守城關也只能是等死,臣覺得我軍還是要出關應戰,或者還能有些勝機。”
世宗道:“藏棲梧有沙鄴大軍重重保護,我們如何在兩軍陣前殺他?”
上官勇說:“這個臣還沒有想到。”
世宗嘆了口氣,衝上官勇揮了一下手,說:“你說的話朕會好好考慮的,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