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是賭錯了怎麼辦?”上官睿問戚武子道:“大家一起死嗎?”
戚武子說:“願賭服輸啊。”
“願賭服輸,”上官睿小聲唸了一句。
戚武子說:“反正五少爺說過,白承澤當了皇帝,我們這幫人就等著一起死,小睿子,合著我們這幫人橫豎都是個死嗎?”
上官睿嘴角咧了一下,他的笑容一向溫,只是這一回帶著些壯烈了,上官睿說:“我不想願賭服輸怎麼辦?”
“啥?”戚武子說:“你什麼意思?我們再在這兒等下去?”
“戚大哥,我不賭,我要的是確定的答案,”上官睿看著戚武子說道。
戚武子下意識地把頭探向了上官睿,道:“你想怎麼做?”
“先確定席琰是死是活。”
“我們進不了他那個寢帳啊。”
“那就不進,”上官睿小聲道:“現在這個時候,我只能對不起席大將軍了。”
“那你的意思是?”
“今天三更天,把那座寢帳燒了。”
上官睿的這句話說出口後,戚武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上官睿不為所動道:“若帳的人是席琰,那我們就當是失手,我去給席琰負荊請罪,若是席琰不在帳,”上官睿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戚武子說:“席琰不在帳,你要怎樣?”
“那我們就走,去雲霄關,”上官睿下了決心一般地道:“要走,我們今天晚上就得走。”
戚武子說:“我們怎麼衝出席家軍的軍營?開打嗎?”
上官睿說:“除了開打,我們就沒別的辦法了?”
戚武子說:“席琰要是根本不在軍,那白承澤就一定是在搞鬼,我沒說錯你的意思吧?”
上官睿點了點頭。
戚武子說:“那我們就不是駐兵在這兒了,小睿子,我們是被白承澤看在這兒了。落月谷一頭小,一頭大,像個葫蘆,席家軍就守在葫蘆口那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路,我們十來萬人,不玩命怎麼過去?”
上官睿看著戚武子小聲道:“我們就是開打了,我們能是席家軍的對手嗎?”
戚武子想了半天,不想承認,但還是跟上官睿說了實話,“難說。”
☆、884不成功便成仁
上官睿自動把戚武子說的這個難說,理解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意思。
戚武子著上官睿,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從軍這些年了,仗也沒少打,可是現在自己卻把身家性命全都壓在了,上官睿這個小生的身上。
上官睿著自己的桌案,他的眼睫很長,垂下來的時候,可以把自己眼遮擋住。
戚武子光著上官睿這張跟往常一樣,,戚武子就忍不住發急,都火燒屁股了,這個上官二少爺還這樣像個教先生似的,這叫什麼事啊?
上官睿沒去理會在自己的桌案前,團團轉著的戚武子,腦子轉著,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劃了幾下,上官睿跟戚武子說:“我們得把夏景臣弄到手裡來。”
戚武子轉著圈的腳步頓時就是一停,說:“你要抓夏景臣?”
“席琰若是死了,白承澤應該就是靠著這個夏景臣來控制席家軍,”上官睿小聲道:“夏大公子身患癆病,沒辦法為席家留後,這個夏景臣是席家最後的指望了。”
戚武子說:“白承澤那種人會在乎夏景臣的死活嗎?我怎麼白承澤都是在利用他啊。”
“白承澤心裡不會在乎,不過當著席家軍眾人的面,他必須在乎夏景臣的命,”上官睿說道:“否則他棄了夏景臣,寒了席家軍的心,就算他攔住了我們,他也是得不償失。”
戚武子點了點頭,這事是這麼個理,“我們要怎麼抓夏景臣?他身邊現在也有親兵跟著,在席家軍主子,這活也太難了點。”
“這活不難,”上官睿道:“每天晚上,夏景臣都會去做孝子,我們放火燒帳,席琰若不在帳下手抓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帶兵衝上去?”
“夏景臣的武藝不錯,不過我們攻其不備,抓他不會太難。”
戚武子說:“要抓不著呢?”
“必須抓到他,”上官睿道:“抓不到夏景臣,我們就出不了落月谷。”
“什麼事你總要想個萬一吧?”
“這事不可以有萬一,”上官睿斷然道:“不成功便成仁。”
戚武子真是頭一回發現,上官睿是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