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上官勇抱起了上官平寧,邊往安元志的臥房那裡疾走,邊哄上官平寧道:“平寧是要做將軍的人,怎麼能哭鼻子?舅舅去找大夫了,很快就不疼了。”
上官平寧閉上了嘴,沒過一會兒,還是跟上官勇抽噎著道:“爹爹,眼睛看不到了。”
“閉上眼睛,”上官勇這會兒心急如焚,但還是撐著心神跟上官平寧道:“平寧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在園外的袁白幾個人手裡還拿著肉食吃著呢,看見安元志從園裡衝了出來,一陣風似地往前廳那裡跑了。幾個死士侍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就看見大王也從園裡衝了出來,衝著他們齜牙咧嘴了一下,然後轉身又往園中跑。
“不會出事了吧?”袁英喊了一聲。
大王跑了幾步,看幾個死士侍衛還是站在那裡沒動,又衝這幾個人連蹦帶跳地叫了幾聲,之後又轉身往園裡跑。
“媽的,真出事了!”老六子把手裡的雞大腿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追著大王往園中跑了。
老六子這一跑,袁白,袁英幾個人忙都把手裡的東西一扔,一起跟著跑。
前廳的喜宴裡,正是酒過半旬,賓主盡歡的時候,安元志一頭衝了進來,把一個正在上菜的安府下人撞翻在地上。這下人手中的托盤掉地之後,上面的碗碟跟著摜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讓熱鬧的廳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安元志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他這會兒的眼睛也發紅,看了看眼前的眾人之後,喊道:“榮大人,榮雙大人?!”
安太師看清安元志的樣子後,手就是一抖,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孽子不會跟雲妍公主動手了吧?動過手了,再來找太醫?這個孽子是想害死他們這一族的人嗎?
榮雙今天來也只是應一個景,畢竟世宗那裡他不能離開太久,聽到安元志站在門前大喊自己的名字,榮雙來不及多想,忙從位子上站起了身來,說:“五少爺,我在這裡。”
安元志看到了榮雙,跑上前來,一把拉著榮雙就要走。
安太師高聲道:“元志,出了何事?”
安元志扭頭看安太師,一眼看見了坐在他父親上首處的白承澤,安元志深吸了一口氣,鐵青著臉道:“平寧的眼睛出了一點事,我請榮大人去看一下。”
“平寧?”安太師站起了身來。
廳堂裡有大臣問道:“這個平寧,是衛國侯家的小公子?”
安元志點了一下頭。
安太師看安元志的樣子,上官平寧要是隻是被風沙迷了眼,安元志不會是這麼一副樣子,忙就道:“你快帶榮大人去看看。”
安元志拉著榮雙就走。
傷了的那個人是上官平寧,那就是說上官勇無事了,白承澤將杯中的酒喝進了嘴裡。他有些失望,上官勇若是能死在安府裡,那上官勇的那幫兄弟跟安元志之間就會產生間隙,少了軍中的勢力之後,安錦繡和安書界在朝中也勢必會重新做出選擇,現在這個計劃看來是弄不成了。
“上官平寧怎麼會出事?”白承路小聲問白承澤道。
“也許只是小孩子淘氣吧,”白承澤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安元志那樣,上官平寧的眼睛可能傷得不輕啊,”白承路道:“上官勇是不是故意要跟我們過不去?雲妍成親的日子,他兒子出事,讓人不得太平!”
白承澤看向了安太師道:“太師也去看看吧,上官平寧的年紀不大,不要真出了什麼大事。”
安太師這會兒心裡驚疑不定,但聽了白承澤的話後,還是笑道:“安元志做事一向不穩重,一點大的事都能被他鬧得像是天大的事。平寧要是真出了大事,衛朝不過來找榮大人?”
白承路巴不得安太師這麼說,他可不想雲妍公主的婚事出什麼意外,馬上就大笑道:“這就是知子莫過父嗎?”
安太師衝廳上的眾人道:“無事,諸位安心。”
樂者們在安府一個管事的視意下,重新彈奏起了樂器。
安太師看前廳裡的氣氛又恢復正常了,點手叫過安元文,小聲道:“你去元志那裡看看,若是平寧傷的重,不管用什麼藥,我們安府有的就拿給他,沒有的你派人出去找,無論如何,不能讓平寧出事。”
“是,”安元文領了命後,從後堂出了喜宴。
榮雙被安元志拉著一路小跑,還不忘問安元志道:“平寧小少爺是怎麼傷著眼睛的?”
安元志說:“被毒水濺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