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承澤說:“我就送你到這裡,你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勤來信。”
“知道了,”白柯答應白承澤道。
“去吧,”白承澤跟帶著白柯的護衛道。
護衛“駕”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肚,又催馬往前去了。
白承澤坐在馬上,看著白柯一行人走遠,一直到消失不見。
“爺,”白登抬手擋著臉,不讓雪打到自己的臉上,問白承澤道:“小王爺他們走遠了,我們回去嗎?”
“爺,那邊有人,”跟著白承澤出城來的一個侍衛長,這時手指著他們的左前方,跟白承澤大聲道。
白承澤這時也看到,一隊人舉著火把,從官道左邊地勢比官道高了很多的山林裡,往官道那裡跑,看火把的數量,這隊人的人數還不少。
“是商隊嗎?”白登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突然就催馬往白柯那裡追了過去。
白登和侍衛們忙也跟著往前跑去。
等白承澤看到白柯的時候,就看見帶著白柯的護衛一刀斬斷了一隻箭,那隊舉著火把的人,已經到了林子的邊上。
“你們是什麼人?”白柯的一個護衛衝林中大喊著。
白承澤一眼就看見了停在林邊的一個騎馬人,見這個人是張弓搭箭的姿式,白承澤也不停馬,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弓箭。
林中的人一言不發,又放了一支鵰翎箭。
火光中,這隻箭直奔被護衛儘量護在了懷裡的白柯而去,只是箭到了中途,被白柯身後方向飛來的一隻箭撞了一下,兩支箭頓時都脫離了原先的方向和力道,相隔不遠地掉在了地上。
白承澤一箭射出之後,馬到了白柯的跟前。
“父王?”白柯看到白承澤,因為緊張而狂跳著的心臟,立時就平靜了下來。
“沒事吧?”白承澤上下看了看白柯。
白柯搖了搖頭。
白承澤又看了護著白柯的護衛一眼,道:“你不錯,我一定重賞你。”
這護衛忙道:“小人謝五殿下的賞。”
白承澤拍了一下白柯的頭,扭頭看向了林中,道:“林中的是什麼人?”
“五殿下?”方才射箭的那個人這時在林中出聲道。
白承澤聽著這個人的聲音,道:“元志,你這是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安元志打馬從林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一隊衛**的精騎。
白登和五王府的侍衛們精神緊張,想把白承澤護在他們的中間,這樣就算安元志這會兒喪心病狂,要殺皇子,他們也能拖住安元志一些時間,讓白承澤可以全身而退。
白承澤卻沒有領手下人的好意,催著馬,到了安元志的跟前。
白登這幫人只得緊緊地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安元志看看白承澤身後的人,道:“那是柯小王爺?”
白承澤道:“柯兒,你不喊人嗎?”
白柯冷冷地在後面喊了安元志一聲:“姑父。”
“還真是柯小王爺,”安元志笑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白承澤道:“元志,你這是在做什麼?”
安元志說:“下雪天行人不多,所以我帶些人出來打獵。”
下雪的天裡,人不出門,野獸們就會出門亂竄了?白登等人都怒瞪著安元志,這個人以為用這種連小孩都騙不了的謊話,就能騙過他們了?
白承澤說:“打獵?我方才看見你往柯兒那裡放箭。”
“怎麼可能呢?”安元志道:“五哥,你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傷小王爺啊,方才一隻兔子跑小王爺的馬下去了。”
“這怎麼可能?”白柯叫了起來。
安元志說:“我一路追著它下來,怎麼可能看錯呢?”
白承澤看看地上,下大雪的天氣裡,他們方才來時的馬蹄印都已經被雪覆蓋了。
安元志說:“雪太大,不然我讓五哥你看免子的腳印。”
“柯兒,你們去吧,路上小心,”白承澤回頭跟白柯道。
“父王?”
“聽話,你師父等著你回去呢,不要再耽擱了。”
“那他?”白柯手指著安元志。
白承澤將腰間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解下來,扔給了帶著白柯的護衛,道:“這是我的謝禮,你帶著白柯走吧。”
護衛收了玉佩,衝白承澤點了點頭後,掉轉了馬頭,往前方飛奔著去了。